这才没几天就已经能下床帮着干活了。
“严公子,我们家公子说了让你歇歇,不用干这些粗活。”
永安在旁边止不住地劝。
可惜严泽语听不进去,抬手又是一斧子劈下来,木头从中断开,成了整齐的两段。
“哥哥,你不管管他吗?他已经把柴房给堆满了。”
正跟温时酌习字的鱼安易抬头看向窗外,撇撇嘴,抱怨。
真是显着他了。
自打严泽语可以下床走动后,这人就抢着活干,什么事都要掺和一手。
偏偏他干活也利索,有他在,永福永安都松快不少。
严泽语也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了这里。
甚至还常得到温时酌的夸赞。
这可让鱼安易眼热坏了。
但偏偏自己又瘦又干巴,稍微干些重活就会拖后腿。
一来二去的,温时酌索性不让鱼安易插手这些事。
干又干不明白,还和严泽语争着比着要弄。
温时酌管不住,凶了他顿。
才算制止了这种幼稚的争夺战。
“他愿意做就让他做吧,严泽语心里藏着恨,他发泄不出来,不如找点活让他消耗点身上那点劲。”
温时酌顺着鱼安易的眸光朝外看去。
院中央,严泽语大冬天只着了件单薄上衣,干活利索,袖子挽起,用力劈柴时还能看见小臂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
严泽语抬头朝这边看来,对上温时酌的视线,他抹了把头上的汗,朝他扯了个笑。
温时酌点点头,就又把注意转移到鱼安易的身上,
“我同小严说了,从明日起,你跟着他习武,不奢求你能练成什么高手,起个强身健体的效用就行。”
鱼安易身子根基不好。
习武最吃童子功。
耽搁了这么多年,鱼安易也很难在武学上有什么造诣。
但严语泽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高手。
让他传授鱼安易,也许会有出其不意的成效。
当然,温时酌不会承认,他单纯是想看这一大一小斗起来。
毕竟谁能拒绝看好戏的诱惑。
“我知道的,哥哥,我会认真学的。”
就算鱼安易看不惯严泽语,也不会辜负温时酌的好意敷衍了事。
温时酌收留他,教他习字,请人传授他武艺。
对鱼安易而言已是天大的恩情。
哪里还敢挑三拣四?
即使师傅是他讨厌的那个刺客,鱼安易也会在该忍的时候,克制住自己的脾气。
公鸡打了几声鸣。
睡得正沉的鱼安易就立马睁开眼睛,翻身下床。
严语泽说了。
若是连早起的毅力都没有,那也没必要习武了。
担心自己早起会吵到温时酌。
鱼安易还忍痛和他分房睡了。
他是很想和哥哥一起睡没错,但鱼安易更愿意让温时酌能睡个整觉,不受他打扰。
为了能让自己早晨清醒点,鱼安易还特地提前一日在自己房中备了冷水。
下床就直接把脸埋在了木盆里。
冰凉的刺痛一瞬驱逐了所有困意。
鱼安易草草扯过布巾擦掉脸上的水后,就换了衣裳,走到院内。
严语泽已经在那里了。
见鱼安易出来,勉为其难地点头,
“算你今日起得早,但习武不是一蹴而就,是长期之效,你能保证从今之后的每日都能早起练功吗?”
鱼安易看不惯严语泽。
严语泽也未必看得上他。
若不是有温时酌在中间斡旋。
严语泽宁愿去街上捡条狗当徒弟,也不愿收下鱼安易这处处与他作对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