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男人一个人扔在这里。
等睡醒了,再来看看人还有没有气。
“好。”
鱼安易赶紧跟上,沾沾自喜地想。
他就知道哥哥不会丢下他的。
就算换房睡也会带上自己。
鱼安易扯上温时酌衣角,同他一起,挑灯扎进了夜晚的雪里。
好在厢房离卧房并不远。
两人没撑伞也没淋到几片雪。
但因鱼安易半夜爬床,厢房的炭火就被起夜查看的永福给熄了。
如今也不好再叫他起来重新去柴房弄着炭。
而且厢房没有多余的被子。
“那哥哥我们一起睡,刚好这样会暖和些。”
鱼安易似是察觉到温时酌在想什么,主动出声。
“嗯。”
卧房的两床被都沾了血,温时酌已经不打算留了。
等天亮了就让永福拿去烧掉。
直接扔的话上面沾染的大片血迹容易招惹麻烦。
当下自己也只能和鱼安易睡同一床被子。
他还不至于把鱼安易赶走,自己霸占被子。
鱼安易暗自感慨因祸得福。
“你脖颈上的伤,用不用我帮你处理下?”
方才被那刺客用剑抵着,一大一小的脖颈上都留下了道细细的血线。
官兵搜查的时候温时酌还刻意扯高衣领遮挡。
不过这都是破了皮的小伤。
就算不管,也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
但温时酌既然看到了,还是象征性地问了句。
鱼安易本想点头说好。
但突然想到了那瓶金疮药。
上药的时候皮肉都浮出白沫。
看着都觉得疼。
鱼安易皱皱眉,选择了拒绝。
“算了吧,没事的,一点小伤,就不麻烦哥哥了。”
那种药用来折磨下那个该死的刺客就行。
不用折腾他了。
“那睡吧。”
温时酌不知道这小孩心里在盘算什么,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时辰不早了。
若不是闯入的那个不速之客。
他早该睡觉了。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把自己的床让出来,还得给人处理伤口。
出来玩才发现自己和自家娃脖子上还有伤。
“嗯呢。”
鱼安易不觉得伤口疼,而是兴冲冲地爬上床,躺在温时酌的身边。
一床被子睡两个人。
再加上被子不算大。
鱼安易得缩在温时酌的怀里,才能保证自己盖好被子了,
这正合他意。
“啊!公子出事了!”
永福嘹亮的叫声响彻整间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