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听话,你放过我好不好。”
“咔哒”一声,有东西掉在地上。
“我才是少爷,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易珏惯来高高在上,不屑于让温时酌触碰自己。
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掌心的物什,易珏磨着牙尖咧嘴一笑。
但他就是喜欢看这人崩溃落泪的样子,恶劣至极。
易珏慢悠悠地用帕子擦着自己的指缝。
温时酌则坐在了把勉强支撑的椅子上,衣襟凌乱,眼尾都是红的,睫毛沾着水痕,湿漉漉地黏在一起。
见他这样,易珏故意把手在温时酌的眼前晃了晃,不出所料地欣赏到了他爆红的脸颊。
“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易珏把擦完手的帕子往温时酌身上一扔,转身就走。
“妈的,死变态,早晚套麻袋给你一闷棍。”
温时酌捏住手帕,咒骂着磨了磨牙尖,掏出从易珏身上顺过来的打火机,点燃布料的一角。
白色的帕子被火焰吞噬,温时酌把烧剩下的碎片扔在水泥地上,踩灭了残存的火星子。
做完这些,温时酌简单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顺手把那昂贵的打火机扔进了旁边的废旧器材堆里。
打火机顺着缝隙叮叮当当地往下落,很快就被掩埋。
“该走了,那混蛋肯定不会等我,上次就把我一个人丢学校了。”
做完这些,温时酌拉开器材室的门追了出去。
果不其然,易珏根本没想着等他,温时酌一路小跑才紧赶着看见了那人大步流星的背影。
心中暗暗咒骂,却也只能加快速度,几乎是小跑着过去。
负责接送的卡宴停在校门前, 易珏先一步坐了进去。
温时酌也恰好在这时赶到,只是还没来得及上车。
车门就从里面拉上,温时酌险些被夹到手。
“阿酌小心。”
一身黑色西装的保镖反应迅速拉过他的手,才没让他被车门挤到。
温时酌冲他弯了弯眼眸,用口型说了句谢谢。
在他抽回手的那刻,神色冷沉的余泽用指尖挠了挠他的掌心。
温时酌“咻”地一下抽回手,两手交握着背到身后,不敢再看他。
余泽依旧板着脸,黑漆漆的眸不掺杂任何情绪,仿佛刚才那刻意逗弄的人不是他那样。
虽然是个性格冷的,倒也比那臭小子可爱多了。
温时酌借助低头的动作掩饰了唇角的笑,他逗弄的小心思又起来了。
“快点从另一边滚上来,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车窗玻璃下降,易珏看见站在一起的两人后, 轻啧了声,不耐烦道。
温时酌被他这么一吼,也没了演戏的心情,从另一边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算了,余泽又跑不了,循序渐进就好。
汽车平稳行驶,狭小的空间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味。
温时酌闭目养神,脑子里又过了一遍有关易珏和他现在这具身体的资料。
易家父母常年忙于工作,很少去搭理易珏。
除了银行卡上定期上涨的数字外,易珏几乎察觉不到父母的存在。
温时酌刚出生就被诊断为先天性失声,父亲因无法忍受自己唯一的孩子是个哑巴,选择离婚。
小温时酌就跟着妈妈原安宁生活。
原安宁没什么文化,只能在易家当保姆。
因为有时要跟着母亲一起工作,小温时酌偶尔也会见到易珏。
只是那小少爷好像不怎么喜欢他。
后来,原安宁出了车祸。
温时酌去别墅收拾母亲的遗物时,撞上了从楼梯上走下的易珏。
易大少爷乜斜了眼哭的眼睛通红的小哑巴,难得的产生了几分廉价的善良。
“你没地方去了吧?以后就待在我身边,我只需要你听话就好。”
母亲去世后,还在上学的温时酌自然找不到容身之处。
所以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攀上了这大少爷。
跟在易珏身后一待就是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