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枚玉扳指是值钱的宝贝,光是这一件就价值连城。
对比之下,她那个渣爹的家底简直不值一提。
自己要是能拿下她,那王府的宝库岂不就都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南栀马上换上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他问道:"相公,你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休息?"宁王冷笑出声,"你昨晚跟头发狂的野兽似的,在我身上又抓又咬,留下这么多伤,你说我能睡好吗?"
南栀低头看见宁王手背上那一排清晰的牙印,腼腆地笑了笑。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拍着宁王的肩膀,豪气干云地说:"相公,你放心,我们成亲了,你就是我的人。从今往后,我罩你。"
宁王嘴角抽搐。
罩他?
真是笑话。
当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吗?
宁王眼中闪过一丝暗芒,手指不经意间摸上了怀中的白绢帕,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他命格特殊,克妻之相。
他的王妃,命中注定活不长。
"王妃难道准备就这样裹着锦被去给太后请安"宁王挑眉讥讽道。
"对哦,要进宫。"南栀这才想起来,新晋王妃必须去给太后奉茶请安这个规矩。
时间不等人,南栀连忙跳到衣柜前翻找。
虽然衣柜里衣服不少,但都太复杂了,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穿。
最后她挑了件看起来最简单的,手感柔滑,颜色素雅还带着淡淡花纹的衣裳。
宁王正悠然自在地喝着碧螺春,突然瞄到王妃的装束,差点一口茶水呛到。
那么多华丽的衣裳她不选,偏偏挑了件素白色的丧服。
宁王不禁怀疑,眼前这位不是什么草包,而是个奇葩。
哪有人大婚第二天进宫面圣,还穿丧服的?
感受到宁王露在面具外那双带着戏谑的桃花眼,南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嘟囔道:"我就是喜欢这种素雅的风格。"
她又打量了一下宁王,只见他稳坐轮椅,身着天青色锦袍,衣料上的银线暗纹精致考究,既显贵气又透着一股子男人味。
南栀暗自腹诽,一个大男人,整天打扮得这么讲究,也不嫌麻烦。
"相公,我这身打扮不合适吗?"南栀注意到宁王眼中那抹意味深长的神色,不免有些忐忑。
宫里规矩多。
该不会因为穿错衣服就要掉脑袋吧?
宁王轻笑道:"你觉得好看就行。"
南栀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等穿戴整齐,南栀又对着铜镜发愁。
昨天那复杂的新娘发髻,她怎么都弄不好。
偷瞄了眼一旁悠哉喝茶的男人,南栀开口道:"相公,能帮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