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间,南栀突然使劲一拽,把他从轮椅上拉到了大红喜被上。
床上整整齐齐铺着白色丝帕,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好事发生。
两人肌肤相亲之际,一阵清风拂过,带走了些许燥热。
宁王猛然惊觉,自己竟差点沦陷其中?
"相公,快些嘛,人家等不及了。"
南栀娇声催促,整个人像是被火烧着似的难受。
看着眼前这个急不可耐的新娘子,宁王嘴角一抽。
乱了!这全乱套了!
他看着逐渐靠近的女人,眼中寒光乍现。
手中的银针还未射出,谁知下一瞬,南栀突然一声低吟,昏倒在他身上。
宁王愣了一下。
他还没动手,这女人就倒了?
这也太突然了。
他凑近探了探鼻息
呼吸虽然微弱,看来只是昏迷而已。
宁王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记手刀。
这下南栀是真晕过去了。
晕过去前,南栀心中还在腹诽。
早知道这男人下手这么狠,她就不玩这一出了。
她当然不会真的和这男人圆房,毕竟她们只是政治婚姻,没有感情。
而且这男人还丑的一批。
前面装模作样,只是为了打他个措手不及,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在亲热的时候再装晕,这男人也奈何不了她了。
谁知他居然还动手劈晕她。
真是失策了。
南栀晕过去后,宁王一把将她推开。
他长腿一迈站在了地上,高大的身影映在铜镜中,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摸了摸自己那张丑陋的脸,脖子处的皮革翘起了一圈。
宁王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这女人的破坏力不容小觑,幸好及时止住,否则让她发现真相后果难料。他用力一扯。
人皮面具掉在地上,露出一张令人惊艳的容颜。
他五官如同鬼斧神工般精雕细琢,完美无瑕。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着睿智光芒,高挺的鼻梁彰显贵气,眉眼间藏着与生俱来的傲气。
这时,门外响起了平安的声音。
"王爷,您吩咐的事都办完了。"
宁王快速从衣柜取出一套素白寝衣穿好,大步流星地走到门边开门。
平安一见主子的脸色就知道情况不妙,心里咯噔一下。
"王爷,小的已经把那些红灯笼、大红喜字和绣球都撤下来了,整个王府现在都挂上白布了。您看……"
平安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院子里一片素白的装饰,邀功的味道十足。
"全都撤了。"宁王冷冷出声。
平安一愣,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试探着问:"王爷的意思是不用准备丧事了?"
宁王点头,一张脸黑得像锅底。
平安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探头往洞房看了一眼,满脸震惊:"人没死?"
"你这张乌鸦嘴说对了,真来了个命硬的。"宁王冷哼一声。
平安赶忙捂住自己的嘴,活像做错事的小孩子。
他瞪着无辜的眸看向自家主子,小声辩解道:"王爷,虽说是圣上赐婚,没准人家姑娘心里向着我们呢。要不您就将就着过吧?您想啊,她可是京城出了名的草包,圣上要派人盯着您,也不会用这么个蠢人吧?"
宁王陷入沉思,突然想起什么,阴着脸问平安:"你在酒里下了什么药?"
"按王爷吩咐的,奴才放了幻毒。"平安答道。
"本王不是说了要多放吗?"
"王爷,真的够多了。下药时康叔还说,这剂量连十头牛都扛不住呢。"平安一脸委屈。
宁王语气中带着遗憾:"就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平安困惑地看着王爷。
"只是晕过去了,没断气。"宁王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