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让人又气恨又无奈。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愿意把以前那一篇翻过去?”
“我凭什么要翻过去?
感情当初活受罪的人不是你,被人肆意羞辱的人不是你,被踩在脚底下生死不由自己的人不是你。
现在你就可以轻飘飘的说要翻过去?
你想得美,我就不翻!”
依旧是跟以前一模一样的眉眼,却是完完全全两种不同的面貌。
以前的李氏是卑微的,对待自己时哪怕心不甘情不愿,也必须得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可现在的李氏像一只专门寻回来复仇的坏狐狸,即使眼里早已没有了风情万种的勾引。但是这份嚣张跋扈的明媚,却比以前更加的鲜活闹腾。
让周煜堂恨她恨的牙痒痒,但是又舍不得放手。
她太不一样了。
她身上有一种自己没有的东西,那些胆大妄为无所畏惧的勇气。或者说不叫勇气,是一种不懂得该如何跟世间权势妥协的天真。
其实他当然可以直接下手摧毁她的天真,可偏偏他又舍不得。这么鲜活的闹腾的妇人,他舍不得让她变成后宅里那些贤良淑德的女眷。
卡在脖子上的手转到她脑后,低下头一口咬在这雪白的脖子上。
然后李娇娇嗷一声鬼叫。
“你属狗的是不是,还咬人?”
“闭嘴!”
“你才给我住嘴!
去你大爷的周煜堂,不讲武德的狗东西,骂不过我你就咬人?
你给我起开,疼死我了!”
疼痛让她使劲挣扎,但是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力量悬殊不容忽略。即使周煜堂这狗东西有伤在身,但他同样也有功夫在身啊!
实在挣脱不开,李娇娇只能挣扎出一只黑心的爪子,然后冲他那还没长好的伤口处使劲儿一捏,来回旋转。
嘶~
周煜堂被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抬手抓住那只作恶的爪子。
脸色煞白,语气更是冷戾的吓人,跟要直接把她咬碎了给吞咽下去一样。
“李氏,你是要谋杀亲夫?”
“呸,别说的好像咱俩关系挺好似的。你要真这么好杀我早就能守寡了,还会倒霉催的被逼着回到你那破地方去?”
“你再心不甘情不愿也没用,宗人府已经把你的名字落在了本王名下,这辈子你都是我的!”
“呵,那你就别摆出这张死人脸给我看。我这高贵的臭脾气也是专门给你的,你好好给我受着!”
“为人妇者当贤良淑德…”
“回去以后赶紧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现在你赶紧给我撒手,舔我一脖子口水,脏死了!”
“我是你的夫君,你敢嫌弃我?”
“闭嘴吧你,说的好像你多招人稀罕似的。舔我一脖子口水你还有理了?滚开!”
两人争吵的面红耳赤,一句不让。
车厢虽然是由最上好的木料,最精湛的手艺打造出来的。可它其实并没有那么,咳,掩人耳目。
李侧妃的叫骂声压根人家也没打算遮掩,所以跟在马车旁边的一众随从下人们,个个听的一清二楚。
最可怜的就是坐在车厢前面赶车的车夫了,他离得最近听的最全乎,所以整个人受到的伤害也最大。
恍恍惚惚的扯缰御马,心里忍不住尖叫。
我的老天爷呀,我的个列祖列宗啊!
瞧瞧我这都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了?
李侧妃竟然把咱们王爷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这能是我一个车夫该听到的秘闻吗?回头我不会被王爷叫人直接给灭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