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着她来闹,早闹完早把事儿解决。
又不希望她闹,比铁还硬的拳头真没几人能消受。
就这么煎熬的等了半个晚上,结果人影没瞧见一个?
坐在院中已经结盟的排除柳夏天四人对视,都有一种屎到屁股门子却因便秘拉不出来的憋闷感。
温柔压下不安抬了抬头,露出一个尽在掌握的笑容。
“老话讲,民不与官斗,我对象高低都是排长,没找过来闹事,算她姓阮的聪明。
否则我也不介意请我对象派人下来重新调查所谓失窃真相。”
众人闻言,如释重负。
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疯病也怕拿枪的啊!
有了这样的认知,几人好话不要钱样恭维向温柔,哄得温柔差一点飘飘欲仙。
要不是后院回来,路过的褚黎看了她一眼,这场吹捧还不知要到何时结束。
对上褚黎淡漠到无情的目光,温柔心一虚,立即低下头。
这时候,吴学良还要添油加醋,“哪儿的排长能带兵审理失窃案,我在南北都没听过,老褚,你呢?”
褚黎给面子的回了句:“没有”后,两人回到宿舍,关门上炕休息。
独留倒霉四人组面面相觑,温柔自觉没了面子,忽而高声说。
“部队是不直接参与审案,却可以移交兄弟单位处理。”她在“兄弟单位”四个字上咬重。
这句话,好像半颗定心丸。
定了,又没完全定。
让各自回屋的倒霉四人组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次日都是顶着黑眼圈上工。
死缠到底还是握手言和,后院至少给句话啊!
这样晾着算怎么回事?
反锁上房门,带着鹅子进入空间的阮现现泡在按摩浴缸里,虽没看到但也能猜到叶国几人的难熬。
鬼子都能被她钓成翘嘴,何况心里本就没谱的前院知青!
次日一早,当上工号角响起第二遍,孟不离焦焦不离梦三人组堪堪起床。
端着红双喜脸盆到院里洗漱,早餐一人一个煮鸡蛋后结伴出门,走到农具房前,队员已经分完工在领农具。
“哟~来这么早,怎么不等下工再来?”看到她们,有人止不住阴阳怪气。
“奉劝某些人啊,早些把吃进去的吐出来,组织派知识青年下乡来干农活,不是给本就困难的乡下雪上加霜。”
打着半截哈欠的阮现现震惊看向说话那人,“想吃我吐出来的东西,你的口味会不会太重了?”
晨风微寒,农具房前排起长龙,阮现现站在队外捂着喉咙咳咳卡卡。
小队长路过问了句:“咋?卡鸡毛了?”
阮现现弯腰捂喉咙,伸长脖子走来走去,终于……吐出一口痰。
她指着自己吐在黄土地上的晨痰,兴高采烈对那人说:“我吐了,你吃吧。”
刚刚奉劝这货把吃进去的早点吐出来那名队员吓得扭头就跑,妈的,有病吧,恶不恶心!
可脚才刚迈出两步,后衣领忽而被大力抓住,眼前风景快速倒退,站定,脚下便是那口痰。
他脸色一片铁青,正欲挣脱桎梏,阮现现已经绕至身前,抬手抓住汉子胡乱挥舞的胳膊用力一掰。
声音阴恻恻地传入附近每一人耳中,“吃啊!为什么不吃,是怕咸淡不够吗?”
汉子自觉不是李大嘴马大脚妇人之流,正面挑衅推搡出手重一点,比自己矮一头的女知青还能还手不成?
结果,他捂着剧痛不止的胳膊发出杀猪样的哀嚎,“胳膊,胳膊断了,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