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唇边泛起一丝冷笑。
“哼。”
那颗漂亮的糖果,就这么从她指尖滑落,掉在石板上。
她似浑然不觉,绣鞋轻抬,碾了碾。
糖块碎裂的声音,格外刺耳。
“这种市井摊上的玩意儿,你也敢拿来献给秦老太君?”
祁照月语带讥诮,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
“真是不知所谓。”
她扬声道:“喜姑!”
垂手侍立一旁的喜姑忙应:“公主,奴婢在。”
祁照月目光如刀,刮过凌曦平静无波的脸,嘴角那抹笑意越发深了。
“去,将母后为秦老太君备的贺礼取来。”
喜姑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飞快地瞟了凌曦一眼,却不敢多问。
她躬身应是,快步从一侧的台案上捧过一个精致华美的礼盒。
祁照月下巴微扬,带着十足的傲慢
“让你也开开眼,瞧瞧给秦老太君贺寿的礼,究竟该是什么模样!”
喜姑应声,小心翼翼打开那华美礼盒。
一尊婴儿臂膀高的碧玉佛像,静静躺在明黄的绸缎里。
佛像通体碧绿,光华轮转,面容慈悲,雕工精湛,仿佛悲悯地注视着众生。
“哇——”
一旁的文媛最先失态,忍不住叹出声。
凌曦眸光微动,一丝惊叹自眼底划过。
不愧是宫中之物。
就是细致。
这雕工,这玉质,当真浑然天成,温润无暇。
若是放到她那个时代,怕是要引得无数富豪抢破头的稀世珍宝。
祁照月将凌曦那副“目不转睛”的模样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哼,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平民。
她心中暗嗤,越发得意。
随即,她转向文媛:“去,将你们文家给太老君备的贺礼也取来,给这位明宜县主开开眼。”
祁照月语带戏谑,目光却像针一样扎在凌曦身上。
“省得让凌县主以为秦家是什么穷街陋巷的邻里,拿那些不入流的玩意儿来糊弄太老君,丢了沈家的脸!”
文媛得了令,眼中一亮:“公主说的是!臣女这就去!”
她欢快地转身,小跑着便要去取文家的贺礼,迫不及待想在凌曦面前再显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