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些的贵女们则三三两两聚在一处,赏花品茗,偶有娇笑传来。
唯有祁长安,独自一人坐在凉亭栏杆旁,对着一池残荷唉声叹气。
谢昭昭眼尖,拉了凌曦,在祁长安身边坐下。
“你这都叹了一下午的气了!”
谢昭昭给她递了块梅花糕,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不就是跟那位南洲太子一道儿来赴宴么?多大点事儿!”
凌曦刚端起丫鬟新奉上的清茶,闻言,动作微微一顿。
与南洲太子同来?
祁长安一听这话,更是幽怨了,小嘴撅得老高。
“昭姐姐你是不知道。”
“那个南洲太子,也不晓得抽什么风!”
“非说自己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收了秦家的帖子,又怕失了礼数,想寻个熟人带着一同赴宴。”
“我让他去寻皇兄,他说皇兄日理万机。”
“偏就要我带!还在宫门外头特特等我!”
她语气里满是无奈。
凌曦与谢昭昭对视一眼。
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几分无奈与好笑。
祁长安兀自抱怨不休,又低声咕哝了一句。
“早知道就不给他解毒丸了。”
她声音极轻,几乎淹没在园中隐约传来的丝竹声里。
“啊?”谢昭昭只模模糊糊听见几个字,好奇地凑近了些,“你说什么丸?”
祁长安心头一跳,小脸微白,连忙摆手。
“没什么没什么!”
她眼神闪烁,含糊其辞。
“我说……我说他要是病了,就没这精神头来烦我了!”
毕竟南洲太子中毒可是件秘事。
皇兄祁长泽千叮万嘱,绝不能外泄。
万一宣扬出去,被有心之人一传,歪曲成是大恒蓄意给南洲太子下毒。
后果,不堪设想。
两国邦交,恐生嫌隙。
虽说谢昭昭是自己人,可她还是不敢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