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李克也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等看清楚,自家老大已经坐拥美人,一时受惊发出了惊呼。
“啊—色狼!”文暖暖被突如其来的碰触惊的弹跳起来,还未看清人就本能的快速给商司瀚一个巴掌,清脆的响声。
“李克”商司瀚被莫名其妙打了一巴掌,瞬间脸色沉了下来。
“好嘞!”李克迅速将文暖暖从商司瀚身边带离。
“这位小姐,我家老大不喜欢投怀送抱的女人。”李克不免对女孩大声的说,又一个想爬老大身体的女人,唉,果然美色误人。
“我—”文暖暖又急又气,刚想说自己不是投怀送抱,是头晕差点晕倒好嘛。手术室门被从里面打开,医生从手术室里推着病人出来。
“哪位是杨鑫家属?”医生见门口的几位,看穿着应该不是一起的,于是出于职业习惯,大概有了判断,为了不出错还是对这几位程式化的问。
“我是杨鑫的家属。”文暖暖艰难的走到医生面前,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
“杨鑫家属,请节哀,我们尽力了。”医生摘下口罩,面色沉重的对来到自己面前的女孩说。
“什么意思?刚刚我给外公输血了,输了好多的血呢。。。”文暖暖知道医生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就是不想让自己相信,那么好的一个人,一个最疼自己的外公,活生生的外公怎么就一下子没了呢。文暖暖眼中泪水涌出,依然倔强的用手用力擦掉,颤抖的说:“这个结果不是真的,我刚才明明给外公输血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医生。。。”文暖暖还没有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病人送来的太晚了,多个内脏破裂,大出血严重,我们尽力了,请节哀。”医生对着暖暖说完微俯身鞠躬后离开。
“外公,外公,你别走—”文暖暖看到外公被从手术室推出来,已经盖上了白布。不死心的将白布拉开,外公的脸露了出来,音容犹在仿佛只是睡着了。
“请节哀,医院有规定,这里不能久停,需要将死者送去太平间。”护士停了一下,见惯了生死离别,对文暖暖的反应并没有动容,快速将白布盖好推走。
“外公。。。外公”文暖暖头痛欲裂,跪坐在地上用手用力的拽着头发,仿佛撕扯的疼痛能够缓解内心的疼痛?
外公外婆给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外公不在了,家破了,外婆怎么办?暖暖怎么办?
她茫然地抬起头,眼神空洞,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感到一阵无助和孤独,仿佛整个世界都离她而去。
李克刚要上前去说些什么,但商司瀚却伸手拦住了他。他默默地看着文暖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波动。
文暖暖痛苦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住地面,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哭声回荡在走廊里,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商司瀚静静地坐在一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从未见过这样悲伤到破碎的女孩,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时间似乎凝固了,只有文暖暖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终于,她缓缓站起身来,脚步蹒跚地向前走去。
“跟着她,看看她要做什么?”商司瀚让李克推着轮椅跟着。
他们来到医院的花园里,文暖暖坐在长椅上,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任由雨水打湿衣裙。商司瀚静静地坐在不远处的回廊里。
雨一直没有停歇,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吸收了足够的水分变得充满了生命力。文暖暖嘴角笑了笑似乎下了决心,从包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快速的划破手腕。
鲜红的血从纤细的手臂喷涌而出,文暖暖如同一具断了线的木偶,任由血柱不断的喷出。
“李克快去叫医生过来。”商司瀚眼中闪过震惊,忍住关节的疼痛,快速跑到文暖暖身边,扶住了要倒下的她,两人来到回廊里,商司瀚拿出一块手帕将文暖暖的手腕在靠心脏一侧扎紧。
“是”李克被文暖暖的行为一时吓到,接收到商司瀚的命令快速离开。
“只要活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难道不想想身边的亲人吗?”他轻声说道。
文暖暖转过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商司瀚,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是我的家已经破了碎了,我该怎么面对这一切,我活不下去了。。。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商司瀚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说:“你还有外婆,还有家人,你的家人还需要你的照顾。”
“对啊,我还有外婆,我有家人,我还要照顾外婆。”文暖暖如同刚刚睡醒的孩子,泪水再次涌出眼眶。她知道,虽然失去了外公,但至少还有外婆在,自己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