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命中注定的缘分,无论哪个世界,都无法阻挡。
就像他,天若假他十年为君,必不负苍生不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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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上,众人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温胭盖着红盖头,坐在洞房内。
门轻轻推开。
有人站在她面前,静静注视着她。
温胭身子绷得很紧。
今晚要和陆今野入洞房,说不紧张是假的。
可过了许久,对方都没说话。
她揭开盖头,抬头一看,愣住了。
面前的男人倚在那里,身着大红喜服,眼睛通红——
是谢长晏。
她听说,他和尚书之女也在今日成亲,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她几乎下意识起身后退,可后面没路了,她跌坐在榻上。
谢长晏缓缓走近,捉住她的手腕,不等她反应,将她拖进怀里:
“温胭,让我再抱抱你。”
一听到谢长晏的声音,温胭便不再挣扎。
那声音低沉、破碎、颤抖。
谢长晏怎么了?
她刚想看看,滚烫的泪水已滑落她脖颈,烫得她一缩
他,哭了?
温胭顿时僵住。
不知过了多久,她平静开口:
“谢长晏,那日在雁山看日出,我看到你了。”
“其实我当时想,你若能走出来,拉住我的手说‘温胭,跟我走吧’,我真的会毫不犹豫跟你走。”
“可你没有。你不爱我,也没有为我孤注一掷的勇气。”
“没什么好遗憾的,有些缘分,到头了就是到头了。
“就这样吧,从此各走各的,谁也别回头。”
谢长晏身子一僵,抬头看她:“温胭,如果我爱呢?”
空气死一般安静
他们之间,有两个孩子,是真的纠缠了很久!却没想到结局是各自成婚。
谢长晏直起身子,从身后拿出一个木匣,轻轻放到她手中,低喃:
“温胭,我逃婚了。这里面是我拥有的全部家产,都留给你和念念我,不需要了。”
温胭嘴唇轻颤,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谢长晏,你要干什么?”
谢长晏坐在那里。
他只是轻轻笑了下,“温胭,我准备去骅山寺修行三年。三年后,你若过得不开心,来找我,我拼尽一切娶你。”
“这次,换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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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温胭和陆今野的婚宴结束。
马车驶回摄政王府。
沈初梨下马车,霍渊轻轻解开大氅,对她道:“看你晚膳没怎么动筷子,待会儿一起吃点。”
他用大氅裹着宁乐,抱着小家伙下车。
小宁乐还是个宝宝,吮着手指趴在爹爹怀里,睡得香喷喷的。
当爹的哪能忍住不亲闺女?
当即亲了一口宁乐白嫩的脸蛋。
见爹爹亲妹妹,小霍灼酸溜溜道:“爹爹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