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他哑着嗓子开口：“其实，我和沉璧早就认识！”

沈初梨闻言，脑海中瞬间浮现沉璧之前说的话，眉头不觉轻蹙。

霍渊轻抚她隆起的小腹，声音带着安抚：

“她哥哥曾帮过我，作为交换，我答应护她周全！我知道这事儿你一时难以接受，可我对她绝无男女之情。阿梨，我不该瞒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接着，他将当年之事简要道出。

沈初梨被霍渊从身后抱着，许久没有吭声。

她心里清楚霍渊要护沉璧，所以刚才下刀时很有分寸，没一处致命伤。

霍渊以为她不肯原谅自己，厚着脸皮蹭过去，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刚要开口，沈初梨轻声打断：

“霍渊，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霍渊一怔，没想到她没发脾气，忙应道：

“阿梨，你问。”

沈初梨艰难转过身，声音极轻：

“就算你对沉璧没感情，那从前你就没喜欢过别的姑娘？为何到二十六岁，还不成亲，身边连个通房、妾室都没有？”

霍渊额头抵住她的，坦诚道：“有，有个很喜欢的人，特别喜欢。”

沈初梨一听，立刻撑起身子，点燃蜡烛，眼巴巴盯着他。

又想起沉璧，心想既然霍渊都这么对她了，应该不是她。

可心里还是醋意翻涌，盯着霍渊一连串追问：

“是谁啊？是你打仗时认识的吗？有多喜欢？怎么没娶？她现在在哪儿？她和我，谁更好看？”

霍渊瞧她这模样，只觉可爱至极，忍不住弯唇一笑，只打算先回最后一个问题。

他双手捧起沈初梨气鼓鼓的小脸，轻轻揉了揉，道：

“你好看，她也好看。”

沈初梨一听，瞬间气成小河豚，握拳砸向他胸口，“霍渊！哪有你这么敷衍人的，必须选一个！”

霍渊大手反握住她的小拳头，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幅画卷，缓缓展开，递到她眼前：

“在我心里，你和她一样，都是我霍渊最重要的人。”

沈初梨接过画卷，垂眸一看，瞬间瞪大眼睛。

画上是个女子，身着异域服饰，笑容恬静，周身温柔似水，宛如天边皎洁明月。

沈初梨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倾世佳人。

她带着异域风情，五官明艳动人，身材婀娜，气质高雅，美得毫无瑕疵。

可细看之下，怎么这般眼熟

沈初梨惊愕抬头，脱口而出：“她是”

“霍渊，这是你的娘亲，昭妃娘娘？”

沈初梨抬眸，眼中满是惊讶。

她虽从未见过昭妃，可画上这眉眼，与霍渊简直如出一辙，神韵天成。

她指尖轻轻抚过画像，又抬眼看向眼前的霍渊。

霍家人的长相皆是一等一的出众，可比起霍渊，却还差了太多。

他的英俊恰到好处，狭长双眸中冷冽与温柔并存，鼻梁高挺，周身散发着一种极为入世的俊美，只需一眼，便能牢牢摄住人的目光。

但偶尔，他静静出神，又能从那眉眼间窥见一丝佛光，透着超脱尘世的淡然和仁慈。

“霍渊好帅啊！”

沈初梨常和温胭犯花痴。

温胭打趣她：“小宝，摄政王在旁人眼里可是个煞神，你竟说他仁慈？怕是他把独一份的温柔偏爱都给了你，满心满眼护着你，为你遮风挡雨，你才觉得他似神佛吧？”

或许真是如此。

沈初梨暗自思忖，自己曾深陷泥潭、为情所困，祖父一生向佛，也许是这份虔诚感动上苍，慈悲的佛祖听到祈愿，让她重活一世，与霍渊相爱、生儿育女，弥补曾经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