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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近来多雨,花园里的花却不仅没有蔫掉,反而顶着风雨开得越发艳丽。
而不知不觉间,商锦已经在这待了快一周了,
她本以为是传闻中傅弃戾的残暴,她在这约莫得饱受折磨。
可实际上,傅弃戾分明就是个温温柔柔的贵公子,比南方烟雨还要美好。
例如此时,他正在轻柔地给商锦的手按摩上药。
他靠得有些近,商锦可以清晰看见他从长睫下的眼睛里盛满了心疼。
她又想到了初见时,傅弃戾说的那句“好久不见”,
可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什么时候和傅弃戾见过,想来是句客套话。
“正巧我学过点中医按摩的技术,再继续按个半年,你的手差不多就能好了。”
商锦扬起明媚的笑容:“傅先生好厉害。”
傅弃戾面上笑意更温和了,但细看去,耳尖泛着分明的绯红:“叫我弃戾就好,以我们的关系,不用那么生疏,你现在身体弱,先好好休息着,婚纱馆的人下午送婚纱来。”
商锦乖巧地点点头。
虽说只来这一周,但她却难得过了几天惬意日子,
她想了会儿又说:“还是我自己去一趟,不麻烦他们送上门,今天难得停了雨,我想出去转转。”
“那我陪你一块去。”
她看着傅弃戾远去的身影,心想,传闻果然不能信。
而傅弃戾则趁着雨停的这一小会儿,转身去了花园。
从商锦来的那天起,他每日都会为商锦挑一枝花,
细细择掉上面的刺,再放在商锦房间的窗台上。
没了商锦在跟前,他脸上再没温和的笑意,
只有挑到那朵最合适的花时,眼里才流露出几分柔情。
“傅先生,南城陆家来消息,今日下午想约您聊聊那块地。”管家毕恭毕敬地汇报。
傅弃戾神情骤然冷漠下来,挑着刺的骨骼分明的手指被刺出血,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面不改色地冷笑,
“他可不是冲着那块地来的,是借着这个名号找人来了。”
“那先生可要去见?”
“当然,有笔账我要找他好好算算!”
傅弃戾清楚记得派人调查出来的商锦在南城的经历。
他这人睚眦必报,所有欺负过商锦的,他都会为她一笔一笔讨回来!
而在与此同时的另一边,陆时琛刚下飞机。
他昨晚命人调查商锦来了北城后,就马不停蹄地连夜坐私人飞机赶过来,
只是查不到人具体是在北城的哪里。
为了防止董事会的那群老家伙借此生事,他特意找了个谈生意的借口掩人耳目。
他直奔约好的私人咖啡馆。
约莫等了两个小时,约好的人来到。
陆时琛这样的身份,从来只有别人等他的份,他等别人这还是头一次。
看见傅弃戾的那张道貌岸然的脸,陆时琛瞬间感到熟悉的头疼。
如果不是因为需要北城最鼎盛的傅家帮他找商锦,他是绝对不会再跟这种疯子打交道的。
从这疯子杀回傅家、斩断一切和陆家合作关系开始,
他俩每次交锋,必斗得你死我活,是上层圈里众人皆知的死敌。
现在陆时琛压下心底的焦急,不动声色地率先开口:“那块地归你,帮我在北城找个人。”
傅弃戾随意地坐在椅子上,单手扣着随意点了点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