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新来的小陆运气是真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入职和他们出海,那就不要怪他们心狠手辣了。
“好。”陆时川应和道。
他隐秘的向周围打了个手势,便和肖卫东上了船。
夜色如墨,海风呼啸。
陆时川凭借着夜色的掩护像影子一样无声无息的在货船上行走不敢有一丝懈怠,耳朵捕捉着船上每一个细微声响。
此时,有两个男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陆时川面不改色直接爬进了通风管道里。
“我们这批货不能有任何闪失,过几天你找个机会把那个新来的小陆给处理掉。这个小子也是运气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入职,我只能再做一次恶人了。”
“船长,那个小陆这个时候上船会不会有问题……”
“不会,我特意找人确认过,他确实新入职考进来的,不管他有没有问题,反正都是死,不用管他。到时候回到花城还是老样子,海上意外多着呢。”
肖卫东和船长两个人刚从货舱那边检查回来,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一个人的生死就在他们口中随意的下着定论。
陆时川趴在通风管道里透过缝隙看着两个人离开,漆黑的眼眸比这夜色还要寒凉。
见两个人走远了,陆时川来到货舱门前,他先是检查了一番门锁,然后从腰间取出一个开锁工具,不到十秒的时间,货舱的铁门就被打开了。
“吱呀”,陆时川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推满货舱的木箱子。
陆时川打开了其中一个木箱,里面放着各种青铜器,看着上面还未清除干净的泥土,陆时川的眼神变得越发幽暗了。
这些人怕是连祖宗的墓也盗了。
陆时川又查看了几个木箱后又默默的把木箱合上,然后退出了货舱。
他估摸着时间,想着队里其他人应该已经到了。
于是,躲开巡视的人,来到了甲板的一侧。
沈红旗、梁国栋、马长弓等九个人正潜伏在轮船之下。
陆时川朝下打了一个手势,他们便迅速沿着锚链攀爬上来。
几分钟后,所有人都顺利登船。
陆时川就着月光眼睛把每个人都扫了一遍:“把所有人都给我控制起来,我要一个不漏!”
“是!”
大家一起应和着,然后两两一组开始隐蔽。
马长弓看着消失在黑暗里陆时川,眼底露出复杂的情绪,有些许狠意,有些许无奈,也有些许心虚。
在登船之前,他已经在花城传递了消息出去,这次的联合任务必败无疑。
还有,若是今晚可以趁乱把陆时川给解决掉,那么四团以后就不足为惧。
陆团长,对不起了,要怪就怪你太碍京城那边人的眼了,为了我的家人,我不得不如此。
想到这里马长弓的眼神里又露出一丝愧疚,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告诉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被逼无奈,只有这样才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只能说一个人心里有太多的杂念,既要又要,那最终的结果只能越走越窄。
马长弓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搭档的眼神,那双漆黑的眼眸带着刺骨的冰冷。
有一些人给了他们机会却总是执迷不悟,抓也抓不住。
从马长弓传递消息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是一个叛徒了。既然是叛徒,那他的消息也永远不能传递到京城。
陆时川早就留有人手在花城,但凡参与走私的人与传递消息的人都会被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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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行动后,陆时川让梁国栋和他一组。
他们的目标是驾驶舱,两个人非常轻盈的向驾驶舱慢慢逼近。
这艘船上的领头人就是船长,船长的名字叫章志雄,是一名退伍军人。
章志雄是个很谨慎的人,他牢牢的把控着驾驶舱。
当陆时川和梁国栋走进空的驾驶舱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已经被发现了。
“小陆?或者我该叫你们解放军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