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抵达前厅时,方家下人已经将姚清秋团团围住。
姚清秋看着身边虎视眈眈的下人,面露轻蔑,方明毅果真想杀人灭口,杀了周兴业还不够,现在还想杀她!
还好她早有准备。
她胜券在握,信心满满,丝毫不惧周围人的目光,“我若身死,你与我夫君合谋之事今夜便会送到季正渊手中。”
“堂堂前任县令义子,竟与人勾结谋害百姓,你说季正渊会不会将你就地正法?”
“只要你将周家财产交出来,迎福客栈一事,本夫人自会烂在肚子里,不会告诉任何人!”
方明毅眯着危险的眸子,好半晌才从嘴里蹦出冰冷的几个字,“你威胁我?”
他不明白姚清秋污蔑自己究竟意欲何为,难不成是想拉着周家一起陪葬?
还是说,周兴业不远与他合谋污蔑季正渊,故意转移家中财产,在他面前演一出戏?
“你夫君也是同谋,你就不怕牵连周家?”
姚清秋气愤捏着拳头,他派人杀了他,竟然还好意思在她面前提及!
他在威胁自己,但是他的威胁对她而言没有用!
此人十分虚伪,等她拿回钱财便带着盛儿离开商和县,方明毅便自己一个人留在商和县承受季正渊的怒火吧!
“方老爷是聪明人,周家如今被你的人盗空,我们光脚不怕穿鞋,大不了鱼死网破!”
方明毅见她又绕回偷盗之事,心里直骂,此妇人真蠢!
他放着长线不做,为何要派人冒险盗走周家财产?
“姚夫人,说话可要讲证据!”
“方家家大业大,方某在县城中更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又何必自损名声派人去周家偷盗?”
这么多年来,周兴业挣到的钱有两成会孝敬他义父,他知道周家家产有多么丰厚,要说没有嫉妒心,那自然是不可能。
但他不是傻的,与其冒险派人偷盗,还不如维持这样的关系,让银子如流水般往他的荷包中滑入。
他让周兴业将脏水泼在季正渊头上,周家却至今未有行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想得罪季正渊,故意以周家被盗之事拖延,想以此搪塞他。
方明毅不知道的是,不是周家没有动作,而是季正渊防得太死,除了季正渊最信任的衙役之外,没有人可以见到何通等人。
他们连见何通的机会都没有,更遑论让他栽赃陷害。
“呵,周家下人一直守在府外,那贼人就没有出去过。”
“若不是方家人,难不成还能是鬼?”
贼人的手段她是知道的,他们的人不在少数,所过之处犹如雁过拔毛。
若贼人不是方家所派,方家定然也会被盗空,前厅又怎么可能会有剩余?
不论方明毅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他的鬼话!
苏夏躲在暗处听见他们的谈话,心里很是惊讶,重点不是周兴业死了吗?怎么姚清秋和方明毅一直在说被盗走的宝物?
难道姚清秋一点儿也不在乎周兴业的命,只想拿着银钱远离?
两人说来说去谈不拢,苏夏等得心焦。
她还想等他们离开后将眼前的宝物全部收入空间!
就在苏夏等得无聊之时,一名家丁突然从屋外冲出来,紧张大喊:“老爷,老爷不好了!”
他跌跌撞撞跑进厅内,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外面来了一群衙役,已经将府外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