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让他们抓到自己,也不让他们掉队。
周家伙计和衙役跟在后面,目光紧紧盯着他最终消失的方向,俨然是方府。
贼人逃到方家,哪怕是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进去搜查。
周家伙计看向周管家,忧心道:“管家,这可怎么办?”
“凶手逃了,只怕夫人知道后会扒了我们的皮。”
周管家擦着额间汗水,“我去请示夫人!”
他想到一种可能,但又不敢相信。
倘若当真是方家派人杀了老爷,意味着他们彻底与方家撕破脸,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做主的。
但他实在不明白方家为何要这么做。
“此事非同小可,你们在府外盯着,一旦贼人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回府通知我!”
方家在县城颇有威望,即便是衙役也不敢擅闯,更何况他一介平民。
在管家离开后,一名衙役也偷偷溜走,他躲开周家伙计和其他衙役的视线,绕路往方府后门走去。
他自以为没有被人发现,实际上他所做的一切早已经被其他衙役看在眼里。
田闻早受了季正渊的叮嘱,知道队伍中有叛徒,但一直不知是谁,现在终于明了。
他将剩下的几名衙役分成三支小队,一队守在原地,一队去季府通知县令,他则带着最后一队跟踪那名叛变的衙役来到方府后门。
他们眼看叛徒就要去方府通风报信,立刻将人拿下。
方明毅仗着自己是老县令养子,没少给他们使绊子,如今终于让他们抓住他的把柄,怎么能让人搅和?
县令正愁没有理由对付方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英雄,竟然将周家老爷杀死甚至躲到方家,简直就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叛变的衙役没能通风报信,整个方家都还蒙在鼓里,等大人过来,定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名衙役被抓后十分不服气,“田闻,你凭什么抓我?”
田闻见他还敢傲气,不屑冷哼,“臭小子,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一会儿等大人到了,你就知道为什么抓你!”
那人不以为意,神情满是轻蔑,他效力于方老爷,方老爷背后更是有知府大人撑腰,何惧区区一个县令?
田闻看到他的神色,恨不得一拳揍在他脸上。
县令大人对他们这么好,此人竟背叛大人,简直狼心狗肺。
他将人控制住,继续守在方府外面,不让人打草惊蛇。
另一边,苏夏入府后不敢妄动,因为方府的守卫比周家森严太多,必须小心为上。
她躲开巡逻的伙计,从空间中挑了一些值钱玩意儿藏匿在假山周围。
她不想放太多,毕竟是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取到的宝物。
放些宝物意思意思,既不会太夸张,也能让周家人相信方家就是搬空周家的人。
她放好东西并没有直接离开。
她知道,方府外面定然有很多人守着,她此时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雕梁画栋的房屋来都来了
周家再厉害也只是一介商贾,她若是方明毅,不可能为了自证清白让周家人在方家肆意妄为。
最重要的是,周兴业死了,周家被盗,于方明毅而言,周家已经失去利用价值。
而且他们合谋利用迎福客栈害人一事也随着周兴业的死被带下黄泉,无人知晓,他又何必自降身份去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