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清清听了这话,立马要拖着姬容出去,找侍者问羽垫的价格。
而这一头,角珏脸色阴沉地盯着墙上挂着的游龙戏凤图,朝随行的侍者发脾气道:“立刻给我换!”
随行的这只白鹭侍者不过凡妖境,哪能长期在皇者的威压下待着,他连礼也未行,便扑腾着翅膀跑了出去,撞在正被孤清清拖行着走的姬容身上。
姬容被撞,当即不悦的朝着这鹭鸟看了一眼,
这船上能做侍者的鹭鸟,其实平日里时常接受威压训练,一般是不出错的,
但此时,他已然被吓破了胆,再也忍不住,尖叫着拉了一泡在木质的地砖上。
孤清清见了,也立时尖叫起来。
一时间,三楼的走廊上,吵吵嚷嚷,乱做一团。
乱了一会,便有一条尊者境的银白色河蛟上来维持局面,他一进大厅,便化作长手长爪的天人身,直接往楼梯上攀。
楼上那立着的木雕鸟头被他脚爪攀了下来,他看也不看,便用另一爪抓住,然后稳稳的落到姬容面前,
他把那只被吓破胆的白鹭侍者提在手上,把木鸟头塞到侍者怀里,道:“去找你们白主事,让她来打扫,今日你便休息吧。”说完便将这鹭鸟从三楼丢了下去。
鹭鸟飞下,一边流泪,一边扑腾着翅膀往船身下跑。
然后,这河蛟便堆满了笑,躬身请角珏和姬容几个移步。
孤清清实则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连连摆爪说不用,
她听得有主事要来,便不想走了,因为她要等着这主事来了,问问羽垫怎么个买法,好叫姬容这守财鸟为自己大出灵晶。
角珏正好有些话不欲让姬容和孤清清知道,便抬脚随这河蛟往四楼去。
不多时,一只尊者境白鹭飞落在地,她迅速化为天人身,一手持一只纳袋,另一手颂念清洁术,将地上的狼藉之物卷入纳袋之中。
然后这白鹭又从翅中掏出另一个纳袋,从里头拿出之前掉落的木鸟头,又拿出一些灵晶,对着这游廊修补起来,孤清清和姬容这才发现,整座楼船里竟处处有托物阵法,
姬容一想也是,若无阵法维持,多碰上几个如角珏这般重量级的客人,那木砖制的隔间铁定得塌。
“拥有一门技艺就是好哇。”姬容低声跟孤清清说着,语气中不乏羡慕之意。
“你有,你会织布。”孤清清则不以为意地回道。
“织布哪有懂阵法来钱快。”
“懂阵法也不如直接挖矿来钱快。”
“那倒是!”
这一鸟一狐在白主事面前嘀嘀咕咕,隔音罩也不套一个,听得白主事手中的灵晶都差点放歪了。
她很怀疑这俩货、是去年输在她手上的鹈鹕族族长特意聘过来恶心她的。
“哼!我才不上当!”白主事的手越来越重,最后一颗灵晶就这样被她攥碎了。
她将这颗坏了的灵晶放入装垃圾的纳袋中,心中却不由想到:“要是我们族地里也有条灵脉该多好,我们就不用迁徙来沧河讨生活了,
每天大家都可以待灵脉上修炼,谁还挤破脑袋来这船上做修补伺候的活计,这种技艺,谁爱谁便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