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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姚不想醒来，可终究还是醒了。

入目的是那张熟悉的脸，依旧是温柔如水，眉宇间满是焦急，见她醒来才似是微微舒展了些许。

“姚姚”

闫禁刚开口，余姚就微微摇头打断了他的话：“什么也不要说，我都明白的。”

她现在什么解释也不想听了。

看了看天色，她又问：“我昏睡了多久？”

“半日。”闫禁沉默片刻，还是回答道。

只是半日吗？

余姚心中只觉得可惜，要是这一觉便到了最后一日，那该多好？不过也好，孟婆那还有六碗汤，忘掉所有的离开，总比现在这样生不如死好。

“帝君。”余姚看向闫禁，没再唤他的名字，“你应该陪在这里很久了吧？你公务繁忙，不应该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我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一字一句，闫禁脸色不断变化，他注视着余姚许久，在余姚起身要下床的时候才恢复平静，扶着余姚微微一叹：“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不过是逢场作戏，十殿阎罗和各司判官都对夏暖的舞姿颇为欣赏，一年让她在那跳一次，也算是给他们的一个赏赐。”

“至于他们说的什么小娘娘，都是胡言乱语罢了，我的妻子只会是你。”

余姚微微点头，这些话她一句都不信，但她还是应了声：“嗯。”

简单的一个字，却是让闫禁语滞。

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

余姚能够感觉到闫禁在极力控制着情绪，这让她不由得在心里笑了笑，这就不耐了吗？

想了一下，她抬头看向闫禁，笑着说：“我相信你。”

“当真？”闫禁目光闪过一模差异。

余姚艰难起身：“其实，就算你要娶那夏暖姑娘为妻，我也不介意，我们在一起百年了，前世还有十年的光景。”

“是个人都会倦了。”

“有一个新人，也挺好。”

“姚姚你”

余姚没有理会闫禁，自顾自地说：“我可以单独见见她吗？你放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就是想跟她聊聊，想知道一些你们的故事。”

“我也可以跟你说的。”闫禁犹豫。

他的犹豫，余姚看在眼里，似乎他也知道，夏暖的存在并不是那么见得人，似乎他也明白，他在做什么。

不过她没有点破，依旧含笑地注视着闫禁：“你不相信我吗？”

两人对视片刻，闫禁才点头：“我让她来见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