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誉把一张词曲交给托马斯,指了指几个地方,交代:“帮我和声。”
托马斯一看,上边是一首歌曲,他从未见过,名字叫《numb》:“
i’mtiredofbeingwhatyouwantmetobe我已经厌倦了你期望我变成的那个样子。
feelingsofaithless,lostunderthesurface苍白的伪装下,是信仰沦失的灵魂。
don"tknowwhatyou"reexpectingofme不知道你对我有何期待。
putunderthepressureofwalkinginyourshoes沉重的压抑之下,依照你的轨迹亦步亦趋。
……”
“怎么形容这首歌?不过,毫无疑问又是一首精品。”托马斯看完歌词,对着曲子哼唱之后,非常震动,用心底的感受与另一首歌比较起来,“如果说《it"smylife》是少年冲破束缚的激情,那《numb》就是中年在麻木和挣扎下突破羁绊的涅盘。《it"smylife》更动感激情,《numb》更压抑内涵。”
两首歌,都很精彩,光看内容有些相似,但内部寓意各有千秋,这是一首不输于《it"smylife》的经典!
托马斯觉得自己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看待李誉了。
李誉试了试电吉他,他上一世木吉他还行,电吉他接触的次数很少,也就是毕业后公司搞年会,他们部门出节目的时候用过几次。
那时候面对的观众,都是门外汉。
但就像他不编曲,不要求歌曲两世相同一样,他也不想把自己练成“十项全能”。电吉他,能鼓捣几下,弹出旋律,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可以了吗?”李誉斜挎电吉他,问旁边的托马斯,对方做了个ok的手势。
李誉目光转向舞台一侧,汉娜正冲他微笑,竖着两个大拇哥给他加油。
不光雨过天晴,还艳阳高照了。
他也冲汉娜点点头。
音乐起,李誉就像变了一个人,他专注,他精益求精,他想唱到他此时水平的最好。
“i’mtiredofbeingwhatyouwantmetobe我已经厌倦了你期望我变成的那个样子……”
歌曲从舒缓中起步,逐渐发力,在托马斯两次“caughtintheundertow,justcaughtintheundertow在思想激流中挣扎,在思想激流中挣扎”的和声之后,李誉骤然发力,嘶吼起来:“
i"vebeesonumb,ican"tfeelyouthere我心如冰封般僵冷,对你的摆布已漠然无觉。
i"vebeesotired,somuchmoreaware我已经身心疲惫,灵魂却骤然觉醒。
i"vebeingthis,alliwanttodo我逐渐变成这个样子,我所想要的。
isbemorelikemebelesslikeyou重新蜕变回自己,挣脱你的羁绊束缚。
……”
一干听众都觉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种感觉如同经历死生,从压抑羁绊疲惫挣扎中,咬牙奋起,与之抗争,最后涅盘——曲调舒缓却是压抑,曲调炸裂时迎来重生。好听!这还是只有一把主音吉他,一把节奏吉他的情形,如果是乐队人齐,那效果又会怎样?!
无法想象!
恐怕灵魂都要燃烧吧!
汉娜痴痴地看着舞台上那个嘶吼得青筋暴裂的身影,觉得自己越陷越深。
一曲唱罢,掌声、欢呼声、口哨声四起,还有个胡子拉碴的哥们,不停地拍着脑袋哇哇乱叫,激情燃烧得厉害。
“兄弟,你的电吉他真烂。”托马斯和李誉撞了撞肩,吐槽了一下,“不过效果还行。”
“谢谢夸奖。”李誉自动略过了前半句。
托马斯把词曲递过来,被李誉抬手拒绝了:“拿着吧,送你了。你们乐队又多了一首歌。我说过好人有好报的。”
托马斯一怔,咧着嘴笑了,内心兴奋得不行:一个乐队有一首封神歌曲就够了,现在他手里就俩了。是放在同一张专辑呢,还是分开作为主打?!他陷入了幸福的选择矛盾中。
“当然,钱还是要给。这首歌首付款5万美元。”李誉说道。
跟托马斯谈钱不会伤感情,谈得明白反而更感激你,他从小就没缺过钱,也不欠人情。
再说,首付款并不是托马斯给,走的是浣熊的账,不用替唱片公司心疼钱。
“不过有一点,这首歌是昨晚上才完成的。”李誉跟托马斯交代,“帮我去把版权申请下来吧,谢谢了。”
“没问题,我马上去办。”托马斯兴奋劲还没过去,哪怕是被李誉当小弟使唤也顾不得了。
当然,无论是他老爸的手下,还是唱片公司那里,有很多人能完成版权申请,倒是真不用他自己跑。“那我先走了。有些事需要处理。”李誉跟托马斯告别,和汉娜一起出了旧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