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好内容,签过字文件就生效了。”
他把笔放在床边,语气透着疏离,可明明昨天还客客气气的人,今天怎么就一副我欠他几个亿的样子。
我拿起笔看都没看就签了,文件递换给他,吴秘书把将文件袋封好,起身离开,可又折返回来。
我狐疑地看着他,吴秘书神情严肃,“我以为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结果是我高看你了。”
说完他走了,可我莫名其妙的挨了他一顿数落,心里一肚子火压都难压,忍着疼下床,扶着墙追到走廊叫住人。
“吴秘书!”
“!”
他站住了,回头看向我,等着我一瘸一拐的挪过去。
我问他:“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吴秘书举起手里的文件袋,“有什么不懂的?”
我懂了,他误会我在沈听澜遇险之际狮子大开口。
“钱的事,他是跟我提过,但不是我救他的理由,更不是我威胁他的筹码。
他以为自己活不了了,跟我说给我留了一笔钱,作为分开的礼物。还跟我说,我和他的协议放在办公室的保险柜,密码也告诉我了。
凭你对他的了解,一个宁折勿弯的人,会因为我在他濒死之际的威胁,就轻易答应我开的任何条件?”
吴秘书沉默了。
显然,我的话对他有所触动。
想起之前那些跟过他的女人,我不得不多说两句,“他给每一任都补偿过,为什么我就不能有?我的青春就不是青春?”
“每一任?”吴秘书蹙眉,“什么每一任?”
“……”
我无语的看着他,天下皆知的事有必要替他隐瞒吗?
“吴秘书,装傻真不适合你。”
“?”
他依旧拧着眉,质疑的眼神简直比我还理直气壮。
我本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他还真以为我不知道。
“唉,”我叹口气,无奈地揭穿那些肮脏的勾当,“沈总每一任助理都陪过他吧,睡腻了就让人离开,离职后都拿到一笔丰厚的补偿金。
还有,头些年有个舞蹈演员被他弄到血崩,人在医院输了上千的血才抢救回来,现在半山别墅就有一套落在她名下。
我说的这些,你不会不知道吧?”
吴秘书看白痴的目光看我,“连传言你都信,你脑子呢?每一任助理离开,要么是无法胜任工作,要么是自愿离开,沈总对于她们从没有过过分的要求。
至于你说的舞蹈演员,哪的舞蹈演员,叫什么名字?谁拿出购置半山别墅的证据?”
“……”全盘否认?
沈听澜说我嘴硬,但我觉得吴秘书才是嘴硬的那个。
不过,换位思考,我也能理解。
毕竟沈听澜对外是知名的企业家,要是因为包养女人的事被传出去,会影响公司在社会上形象和信誉度的。
“行,没有,没有行了吧。反正跟我也没关系。”我故意提醒他,心里也存对他刚才冒犯的怨气,“别忘了,早点给我打钱。”
说完,我转身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又往回挪。
为什么伤了腿,都影响我气场了。
吃过午饭,何翠推着我在楼下转转,我坐在凉亭里,对面菩提树下坐着一对老年夫妇,妻子穿着病号服,丈夫在剥桂圆给她吃。
画面温馨,我看着都羡慕。
想想自己初婚眼拙,所托非人,如今对婚姻和爱人我都不抱任何希望。
手机响了,我低头一看,是吴秘书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