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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江砚舟先说话，霍暝野主动走过去，冷着脸开口。

“江砚舟，你要是真的觉得自己对程岁昭有愧，就离她越远越好。”

“程岁昭爱了我八年，我们在一起五年，我俩同居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江砚舟是觉得对不起程岁昭，但面对竞争者，他还是把话说的很难听。

霍暝野冷笑：“所以，你辜负了一个女孩最好的八年，你觉得很光荣是吗？你还有脸提？”

“你再说一遍？”江砚舟心里的火，完全压不住了，他抬手扯住霍暝野的衣襟，随时都要动手。

“霍暝野！”

就在这时，程岁昭竟然下楼了。

江砚舟赶紧松开霍暝野的衣服，背过了身。

霍暝野立刻换脸转过去。

“怎么了昭昭？”

“你手机在外套里呢。”程岁昭说着把手机递给霍暝野，但霍暝野的外套她也没拿下来。

“你大衣脏了，我送去干洗完再给你，你在这干嘛呢？”程岁昭往霍暝野身后看了看，看见了江砚舟。

“江总？”

江砚舟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笑着转过身。

“我来找程年的。”

“他还没回来呢。”

程岁昭说完，立刻又把目光放在霍暝野身上。

“手机拿好，快回去吧。”

“嗯，你先上楼。”

没再多给江砚舟一个眼神，程岁昭又跑回去了。

江砚舟红着眼睛，酸涩感像是洪水泛滥一样往上涌。

霍暝野回过头，冷眸看向他。

“你看，你连真话都不敢跟她说，你知道自己欠了她什么。”

霍暝野走了，江砚舟则像是被石化了一样，站在原地动不了。

他并不是在程岁昭不要他之后才爱程岁昭的，他是早就爱上她了，可他不想承认，他习惯了游戏人生，他也不想要家庭。

结果，当他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已经对程岁昭爱意入骨时，她已经不在了。

如今，能让他宣泄痛苦和后悔的，只有眼泪。

那爱而不得的回旋镖，被他丢给程岁昭，最后又飞回到了他的身上，正中眉心。

不知道在黑暗中站了多久，江砚舟才离开。

他还是不甘心，他不能放手。

第二天早上，程年脸色极差的回了家。

程岁昭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去上班了。

程年拦住了她：“昭昭，我是你哥，你亲哥，你昨天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嘛？”

“没有哪个亲哥，会让自己亲妹妹去帮你陪酒。”程岁昭回怼的毫不留情。

“程岁昭，你别一回国就着急教育我，这么多年，你管过家里什么？爸妈都是我在照顾，你呢？”程年昨天晚上的生意搞砸了，他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跟上面交代。

这些年，程岁昭在这个家里连个自己的房间都没有。

十八岁前，她住的是厨房。

勉强高中毕业，程年就告诉她，家里没钱给她上学，让她自己想办法。

在程岁昭还清晰的记忆里，她跟一家公司签了资助合同，但是她上学的时候也在拼命的打工，工作之后她也非常忙。

自从她工作之后，她给家里的钱也不少，即使她出国留学了，她也给父母留了钱的。

这些事情她清楚，程年也清楚，程家所有人都清楚。

“那你想怎么样？”过去的事情，程岁昭不想提了，她想一想都觉得自己很累，她现在只想往前看。

“晚上我要跟江总吃个饭，跟他解释下昨天的事，你跟我一起去。”程年低着头，不敢看程岁昭。

“行。”程岁昭不想再跟程年说话，她拎着包穿鞋出门，临走时才又说了一句。

“我会尽快搬出去的。”

程年没吭声，等程岁昭走了之后，才给林秘书发信息。

【昭昭晚上会跟我去吃饭的，林秘书，你说江总想追我妹妹，江总是认真的吗？】

那边很快回他，【放心，绝对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