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时的手机又响,他再次回卧室,连门都顾不上关好,接起电话。
一阵女人的呻吟声传了出来:“主人,我好空虚,求你把我填满。”
“等着我。”傅予时声音暗哑的回答。
他扯着领带从卧室出来,看也不看元艺:
“老婆公司有急事,我得去处理,你自己熬些粥,我尽快回”
没等元艺说话,傅予时已经出了门,关门声压住他最后的话。
元艺疲惫的缩起身体。
缓了好一阵,她坐起身,挂了第二天妇产科的号,预约流产手术。
既然决定和傅予时分别,就不能留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深夜,傅予时又发来短信,让元艺先睡,他很快回家。
直到翌日早上,傅予时也没有回来。
元艺洗漱完,准备去医院。
路过婴儿房时,她脚步顿了顿。
这房间是两年前开始布置的,从最早的空荡荡,到现在一切婴儿用品齐备,玩具也摆的整整齐齐,连待产包都放在门口顺手的地方。
都是傅予时亲手操持。
当时傅予时搂着元艺,温柔的说,“我的元艺是大宝贝,不需要操心这些琐事。”
元艺最后看了眼婴儿房,关门离开。
去医院的路上,元艺通过了青的好友申请。
对方像是守在手机边,立刻发了张照片。
是傅予时裸着上半身的睡颜,心口处的青紫吻痕展示着旖旎。
发完却撤回:“发错了,抱歉。”
元艺苦涩的笑,保存好截图。
到了医院,医生从元艺的过往病例中看到,她连续两年注射黄体酮催卵针56次,取卵14次。
甚至有元艺高烧刚退,坚持取卵签下的风险告知书。
医生震惊且谨慎的建议:
“要不要再和你先生商量下,这不是小事。”
元艺脸色发白,笃定的说,“不用。”
医生看着元艺身边没人陪伴,也明白大概,沟通手术事宜,语气里多了几分同情。
手术很快,元艺醒来时,有种隔世之感。
护士把手机给她,“有很多电话打来。”
都是傅予时,他还发了很多消息。
“你在哪?”
“出什么事了?”
“是孩子有事?”
最后一条是,“没死的话,接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