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艺脸上,不知何时满布泪水。
可发泄完的傅予时,回到床上后,却习惯性的把手伸到元艺颈下。
好像刚才一切都没发生似的,用温柔的声音低喃:“老婆晚安,你安心睡。宝宝要乖,别欺负妈妈。”
话落,傅予时睡着了。
就在这个瞬间,元艺决定,不要了。
旁人看起来体面恩爱的婚姻不要了,变了心的男人,更不要了。
第二天一早,傅予时上班后,元艺联系移民中介,着手办理移民。
傅予时公司的业务,部分涉密,他被管控不能出国。
一别两宽,傅予时。从此我们都不用偷偷哭。
元艺想着,抹去眼角的泪。
门外传来脚步声,打断她的思绪。
傅予时回来了。
元艺看见傅予时拉开家门的瞬间,原本皱起的眉头瞬间平整,换上和煦的笑。
“老婆。”傅予时缓步靠近,语气里满是关怀,“我买了车厘子,你前几天说过想吃。”
傅予时越靠近,元艺口中的酸涩感越重,脸也越发惨白。
“你不舒服?是不是吹风受寒了。”
他停在她身前,说体恤的话,眼神却不看她。
元艺闻到一股刺鼻陌生的香水味,胃里翻腾着酸液,她快步冲去洗手间,抱着马桶吐起来。
傅予时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元艺抽搐的背影。
温声说,“咱们得孩子太调皮了,总是折腾你,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等他出生,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好像有只大手在元艺胃里搅弄,她吐得更凶了。
傅予时叹气,“我去熬些粥给你喝,胃里总空着不好。”
镜中反射着傅予时的表情,他嫌恶的皱着眉,随后转身背对着元艺,脱衣服挽袖子。
元艺疲惫的倚墙坐下,长长的睫毛被生理性眼泪打湿。
原本眼前一片朦胧,突然却看见傅予时背上,衬衫左肩处,有个清晰鲜红的唇印。
元艺愣了一下,手压在心口处,声音发颤的喊,“予时。”
“怎么了,老婆?”傅予时目露关切的看过来。
元艺扶着墙站起身,走到傅予时面前,默默抬手去解他衬衫扣子。
“你这是怎么了?”傅予时按住她的手,“想”
傅予时摇头,“不行。你怀着孕,又这么难受,不能那个。”
他想到歪处。
元艺讽刺的勾了下唇,轻声吐出一句话,
“所以我怀孕了不能那个,你就找别的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