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玄朝玉婉使眼色,“你别胡说。我没说过。”
“我也没说过退婚,你听错了,还不高兴怪我。第一次,我大度放过你,再有下次……”
玉婉借机威胁,
“再敢惹我生气,你就跪脚踏,听见了吗?下面只能垫层薄垫子,甭指望我心软。”
楚瑾玄眉间带笑,戳了一下玉婉脑门,
“我就不会惹你不高兴。”
他神清气爽,提点着玉婉,
“你专心些,手也太重了。他都要疼醒了,皱眉呢。”
玉婉附和,
“他个文弱书生,没你皮实。”
楚瑾玄得意,
“我自幼习武,他怎么跟我比。”
“我哥哥是早产儿,身体弱了些。”
楚瑾玄忽地蹙眉,“你听谁说得?”
玉婉想了想,
“我爹还是我娘,我忘了。对了,昨夜怎么回事?”
楚瑾玄说:
“说来话长。你父母去北地的途中遇到了逃难的张首辅家人。当时,张首辅的儿媳和你娘都身怀六甲,即将生产。清风寨的人不知从哪儿里听说,你哥哥是张首辅的孙子。”
玉婉惊呼,
“我哥哥?不可能。”
楚瑾玄神情郑重追问道:
“为何?”
玉婉理所当然,
“我哥哥长得多像我爹娘呀!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我要是扮成个小书生,也很像我哥哥呢。倒是你,你长得不像你爹。你爹太难看了。”
楚瑾玄气得翻白眼,但玉婉坦诚,没有把他当外人,他也不想跟玉婉拐弯抹角。
“程王死得早。楚云霄即便这么想,但也实在是靠不上。”
玉婉嘴角一抽,不可思议,
“呃!这儿事还有硬靠得?程王有产业?”
玉婉顿时来了精神,“我跟程王也算亲戚,他的产业在哪儿?他有封地是吗?”
楚瑾玄白了玉婉一眼,敲了下她的脑壳,
“他未成年就去了。先帝想让他做太子,张首辅一直不同意。程王没有府邸也没有封地。母家程贵妃一族随着程太傅去世也逐渐没落,现存与世上的物件怕只有程府了。”
玉婉叹了口气,
“所以,我娘恨张首辅,她不可能养张首辅的孙子。”
楚瑾玄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玉婉问,
“清风寨怎么回事?”
楚瑾玄说:
“清风寨常年以新政为名,鼓动各地百姓推翻官府。借百姓与官府作对之机捞好处。
张首辅深受百姓爱戴,却半生身陷囹圄,一家惨遭灭门,百姓为他不平。清风寨便抓住这一点,表面上以支持新政为张首辅伸冤为己任。实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官府缉拿他们,他们便将无辜百姓推上前做人盾。”
冷风端药进来,见屋内二人欢声笑语,气氛融洽,不由诧异。
刚才世子爷脸冷得如千年寒冰,吓得他肝颤。
转眼的功夫,这就好了。
玉婉姑娘果真是个神医。
冷风犯了嘴欠的毛病,
“郡主,你杀过人吗?孙彪说要杀了你为他兄长报仇。他兄长一定也是清风寨的败类。郡主,你真了不起,为民除害。”
冷风竖起大拇指。
玉婉思索着,
“我只在虎口峰杀过人。那伙人不是勇毅侯府谢明珠的打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