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谁干的?如此糟蹋粮食,真是太缺德了!”张摆子看着一地的玉米,也不由得惋惜,要知道还有多少人现在连饭都吃不饱。
莫小天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天太黑没看见。”
昨晚天黑又没其他目击者作证,就算他指出来,对方一句否认,谁是谁非谁又说得清?
旁人是看客,解决事还得由自己,所以说出来的意义不大。
“今年收成本就不好,居然有人逮着粮食祸害。”
“要落我身上,别让我逮着是谁,一叮往死里搞他!”
来上工的汉子们义愤填膺。
莫小天垂目点了点头:“以后我们会再三注意。”
“好了,大家别在这拄着该干嘛干嘛去,眼睛仔细点,手脚麻利点!”张摆子将人疏散开。
昨晚的事今天一早就在村子传开。
莫文泰幸灾乐祸,坐在院墙下翘着二郎腿剔牙:“终于遭了报应,平时狂放自傲私下得罪了谁恐怕都不知道。活该吃了哑巴亏!”
“这人有大劫是命中注定,我看老三这一家肯定是发不了财的。”莫老二道。
“哼,谁说不是呢!嗬,忒!”他朝着墙角吐着剔出来的残渣。
两父子闲聊着莫文泰媳妇端着木盆从房间出来,里面都是头晚换下的衣服,正准备拿着去河边洗,他从他身边正巧路过,顿时一脸嫌恶,烦躁道:“诶,你这人往哪儿吐呢!我去洗衣服,待会小宝醒了你看着点!省得找不到人哭闹。”
“行了,知道了!”莫文泰一脸不耐烦道。
“小贱蹄子给我等着!跑这么快做什么,又想偷懒是不?这些衣服一块给老娘洗了!”莫老太拿着一堆衣服被子往杨文钰怀里扔,一股子汗渍和老人味直接扑面而来。
她忍着恶心难受道:“这么多?”
起码两桶!
杨文钰心里烦闷,没想到那两房分走后,这剩下一家老小的活都落在了她身上,她不仅要洗婆婆的裹脚布,公公穿的发酸的里裤,连带上房的也一并要洗。
婆婆是个懒货,整个家里的杂活都是她在做,这才不到三月,她已经累的快直不起腰,求救的目光看向自家男人,试图让他帮帮自己或者分担一下。
莫文泰似看不见似的,根本不在乎的说道:
“看什么呢?还站在这干嘛?还不赶紧把衣服拿去洗了,家里还有一堆事要做呢!”
所有人都责备的目光看着她,似乎这就是她一个人该做的。
杨文钰咬着唇,憋着心里的委屈。
深夜,月光皎洁洒在大地,刘三晃晃悠悠脚下的步子,一浅一深的在羊肠小道上踩着,他们家在莫家村偏北的山隅里,路边是一面是一片繁茂的稻田一边是大片茂密的小树林,晚上的夜风吹着林子上的枝叶也是摇摇晃晃,整条小道清幽寡静。
酒喝多了尿也多,还没到家下面就发胀,他迷迷糊糊找了棵大树就地解决,尿液的声音淅淅沥沥,他露出了释放的舒适表情。
忽然!
不远处林子里发出唰唰的声音!
“谁啊!”他抖动着下体,偏着脑袋曲着身子眯眼看去,眼睛因为过度饮酒模糊一片,看不真切。
而回答他的也是一片静默的黑夜,以及稻田中的虫鸣蛙声。
这地方他走了二十多年,每一处都十分熟悉,所以就算是萧瑟幽幽的晚上他也压根没在害怕的。
所以脸上还算淡定从容。
“特娘的不会是蛇吧?”
打了个酒嗝,拉紧裤腰带刚转身回头,一个黑影忽然罩下,他两眼一黑。
“唔!”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