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两人怎么在族长家打起来了?”
“都是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闹腾个什么?”
“莫二叔和莫幺叔不是素来关系不合嘛!”
“可是闹到族长这多难看啊,现在连族长都管不了他们嘛?”
“这哪里是打架,打的分明是颜面,咱们安静看乐呵吧!”
其他人你一言我一嘴。
好事坏事都是一张嘴传出来的。
“够了!都是一家人,闹什么!徒让外人看笑话嘛!”莫守宗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别人心里存着什么心思他不管,但是明面上他不允许别人说三道四,作为一族之长,是真当他一点威信没有?
“你们有事好好说事,再胡闹就滚回去!”
莫守宗态度冷淡下来,他的瞳孔中如藏着一把寒箭,锐利的看向自己的亲兄弟子侄,这些人平日里仗着是亲兄弟,眼里没个高矮,若是无大过,他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自己嫡亲血族。
但是若是让他一个族长,在外人前落下一个管制不当的把柄,他也是会翻脸无情的。
莫老二见莫守宗是真的生气,长到这岁数,他是见识过莫守宗一些手段的,表面谦和大度,那是没触及到他的利益和名声而已,于是他见风使舵,立马将矛头又转向莫小天。
“是他!一切都是莫小天从中作梗!大伯,就是莫小天这个搅屎精,闹得大家不得安宁啊!”
大家都长了嘴,莫小天自己也长了,他还知道怎么给自己辩驳。
“二叔,泼脏水也得讲究证据,可不能信口胡说啊!做人可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让我拿证据,我拿了,可是你却不服气还把人家牛娃子打了!孩子没得罪过你吧?二爷爷孙子莫名受了欺负,给孙子报仇不应该吗?你问问其他乡邻,自家孩子无缘无故被人打了,谁能忍气吞声眼下这口气?”
莫小天是可以逮到一点漏洞就能把人死里踩的,若是他没往死里搞你,可能是你祖宗在下面磕坏了脑袋,求了个死缓。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回一巴掌算是轻的!
接收到来自民众的无言支持。
莫小天又继续轻松自如道:“反倒是你们,我觉得你们应该是心虚吧?不然怎么会恼羞成怒去伤害人家一个无辜的证人,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不更证明,你们在撒谎!你们说我抢了你们打的野猪,可是你们俩都是成年人,我这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抢得过你?说起来,若是抢,还不如抢牛娃子他们小孩子更轻松些,不是吗?”
他口齿伶俐,说的有理有据。
“嗤!这谁知道,兴许人家脑子长鸡眼,想不通啊!”
莫守仁瞧着莫老幺几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阴阳怪气道。
莫守宗早上也瞧着是两孩子从地里扛着野猪回来的。
那野猪啥劲道他是清楚的,这俩孩子七八岁,九十岁,没被猪拱丢掉小命就不错了!显然就是有人帮衬,当然帮了就帮了,孩子人家也承认。这莫小天都帮隔房小堂弟打野猪了,也犯不着去抢老幺的,完全说不过去。
不会是自家幺老弟眼红,故意污蔑吧?
莫守宗暗自揣测道。
莫小天在他眼里谦和大方,很照顾同宗人,且不说今天送他一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