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分寸。
孙绵绵是仰躺的,手臂上血迹斑斑,一眼就能看见。
“团长,不如先帮孙同志包扎。”
有人提醒,司远道如梦初醒一般,快速拿出医药箱,紧急包扎。
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
当看到背后的枪伤时,钢铁硬汉猛地红了眼,神色冰冷,浑身散发出比山崖上更加寒冷凛冽的气息,“追,对面还有狙击手。”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凶杀。
有人引诱她出来,然后前后夹击。
在这般险境中,她还能成功还击,并且留有一丝生机,实乃幸运。
也证明了她强硬的实力。
随行的官兵看到如破布娃娃一般被司远道抱在怀里的孙绵绵,视线触及她染血的衣物,情不自禁地红了眼。
平素他们自己面对危险,受点重伤,倒是没觉得什么。
但看到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受伤,心里万般滋味,也更加的痛恨事件的凶手。
他们都不用司远道吩咐,有人处理了枪击现场。
有人擒获了那个被孙绵绵枪伤了的白袍人。
他正是抢孙绵绵背包的那个装疯卖傻的男子。
据说,他被乡领导下令关押之前,有人找到了他,给出了高额报酬让他偷出孙绵绵背包。
偷包不成,又被人暗地里放了出来,让他毒害孙绵绵。
正如他们所料,孙绵绵对毒物很是警醒,于是有了引诱进山林合而围之的事情。
这件事情自然惊动了王师长。
王师长坐在孙绵绵的病床前,低声安慰,“你放心养伤,邪不压正。
他们既然急不可耐地行凶了,说明他们比我们还着急,狐狸的尾巴迟早会被抓住。”
他没想到,上面要他保护一下孙绵绵。
他以为只是个小姑娘,把她随便放眼皮子底下安置一下,就高枕无忧了。
哪曾想,他们孙家的敌人穷凶极恶,竟然不惧怕孙绵绵的军人身份,赤裸裸的开始宣战了。
要说孙家的底细,他也查得一清二楚。
先是十多年前的苏家一夕之间家破人亡,就连地皮都被人翻找一遍。
那起悬案还没解开,暗处的人又把目标对准了孙家。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不管有没有宝贝,都是风口浪尖的砂砾,实在是太危险。
他这是接了一个烫手山芋呀!
孙绵绵低低地“嗯”了一声,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王师长:“你有目标没有?”
孙绵绵摇头苦笑,“只知道是京城口音,带个虎形面具的人。”
从手术室出来已经三天了,呼吸间隐约感觉到五脏六腑生疼。
但是面对王师长,她不得不打起精神。
王师长:“那两个人是你打死的?他们三人身上的子弹不是我们现在用的,能告知出处吗?”
这是审问,还是了解情况?
孙绵绵更加谨慎了。
如果如实说子弹来自百顺山外的地缝里,那就成了私藏枪支。
况且,枪支的下落她更加说不清。
很显然,她也不能够矢口抵赖。
好为难!
司远道手里倒是帮孙绵绵藏了两杆枪支,是那次追踪那个瘦高男人到山坳里拿出来的。
他瞟了一眼孙绵绵,对王师长说:“这个我知道。那次我们一起破获了一桩器官买卖的案件。
枪支就在那个山洞里拿的。
呃!我忘记收回来了。
她可能不知道我们的规矩,也就拿着防身了。
首长,你要罚就罚我吧,是我的错!”
孙绵绵瞳孔增大,张口就要说话,被司远道阻止了。
“首长,我”
他还没说完,就听到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