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妹告别了爷爷,扭头走进了火车站。
当绿皮火车鸣笛离开的瞬间,孙绵绵就兴奋地期待八十年代的广市了。
上一世去广市的时候,是二十一世纪。
那时她是去旅游的。
还记得曾在一处古玩街里捡漏了一本医书孤本,还买了一幅字画送爷爷。
最后,闲逛到街道的尽头,居然幸运地闯进了一个小型拍卖场。
这一次,她除了想去广市倒腾些衣服和电子产品回来,最主要想去那边碰碰运气,找找小拍卖场。
空间里的珠宝和字画那么多,不变现出来,永远都是死物,没有什么价值。
钱滚钱,才是最快的生财之道。
“小妹,给。”孙景烁放好行礼,拿出了两人的水杯。
孙绵绵回神,又掏出一本书看了起来,搞得想看风景的孙景烁立马收回了视线,也拿出一本英语书。
他们买的是硬座,刚好是两人座的座位。
他们对面是一个全程闭目养神、穿着西装黑皮鞋,挎着个牛皮包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带着小孩的妇女。
他们应该不是一家人。
坐在窗户边的小孩有点闹腾,吵得中年男子频频皱眉,但也没多说什么。
孙绵绵知道这个时候的世道乱,火车上也不安全,扒手小偷什么的都有,她不敢放心大胆的睡觉或看书。
夜幕在火车的“哐当哐当”声中悄无声息的笼罩下来。
过道里有人走动,或去餐车的,或者去上厕所的,还有些男同志去车厢连接处抽烟的。
孙绵绵接过孙景烁递过来的熟鸡蛋,就着水吞下,简单地解决了晚餐。
这时,孙景烁想去厕所,他低声交代,“小妹,你可要小心点。”
小心点自身安全和头顶上的行礼。
孙绵绵点头,靠在车厢上看书,却没放过周围的动静。
不多久,有人在他们旁边的过道上停了下来,且俯身拿开了孙景烁座位上的外套和书本。
孙绵绵不悦的抬头,语气冰冷的提醒,“这里有人坐的。”
有些买了站票的人是没有座位的,他们一看到空位置,就会坐上去。
但听到别人提醒,一般都会让开。
但眼前的人好像没听到似的,大大咧咧地坐着,双手自然地放在双腿上,扭过来一张络腮胡子的脸,定定地盯着她。
眼眸平静,神色莫名。
被陌生人这般注视,孙绵绵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同志,你这样是不礼貌的,请让开!”
他轻笑一声,看到孙景烁走过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孙绵绵后,走了。
“那人是谁?没什么事吧?”
孙景烁也皱眉看向远去的背影。
他总觉得那个背影有点熟悉。
而孙绵绵却觉得那声轻笑好像是一丝魅惑人心的迷烟一般,钻入了她的心肺,使她不经意就想起了司远道。
这声音,确实和司远道的很像。
还有那张脸
她不由得想起刚穿过来时,和她一起被堵在那间房内的就是这么一张长满了络腮胡子的脸。
想到此,她神情冰冷,把那缕轻笑抛诸脑后。
暗自发誓,再遇到那个让原主丧失性命的家伙,她一定要给他尝尝七日断肠散的威力。
虽然她不记得原主当时因为什么而独自去了招待所,但清楚的记得她进入那间房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
可当房门被大力推开的那一刻,那个络腮胡子也从窗户跳了进来。
该死不死的,就落在原主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