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意站在原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中式风格,古色古香,上等的紫檀木桌上放置着一盏香炉,青烟袅袅,熏开一室甜香。
秦知意往日里也爱点香,却闻不出来这是何香,侧头看向女人,“苏夫人,这是什么香?味道还挺特别。”
苏夫人面容依旧祥和慈善,微微笑着,“这是家里自制的,你若喜欢,走时带些回去。”
“秦小姐,画在那边,你慢慢看。”
她将人带到不远处的长桌前,上面摆放着不少的名家字画,旁边还放着一只精致小巧的金蝉玉叶。
宋代的东西,听说是哪个将军小妾的随葬品,拍卖会上拍出了好几个亿。
面前摊开一副齐白石的画,秦知意仔细看了看,破损的太严重了。
秦知意实话实说,“苏夫人,这幅画损害的太过厉害,在我看来,几乎是没可能复原的了。”
“您若是质疑我的能力,可以去找更专业的人来看。”
苏夫人理了理自己的披肩,有些困倦,缓缓笑着,“没关系,一幅画而已,我们苏家根本不会在意。”
秦知意暗自腹诽,不在意还叫她过来,这不是纯折腾她吗?
苏夫人声音温和,“秦小姐,这画还多着,你就帮我看看哪幅画还能要,我先出去招呼一下客人。”
秦知意没觉察出有什么异常,点头,“好。”
苏夫人,“有什么需要出来喊我就是。”
“嗯。”
苏夫人没再说话,转身,迈步出门,慈善的面孔瞬间沉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门被关上,发出一声轻响,秦知意心无旁骛,继续看画。
过了一会,她有些口渴,走到檀木桌前,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香炉依旧青烟摇曳,她有些好奇,这香到底是由什么制成的,香气竟如此香甜。
头轻微的发晕,浑身懒懒的,突然有些困倦。
倏地,有电话声清脆响起。
秦知意正要喝水的手一顿,拿起手机一看,嘴角弯成一个小月牙儿。
她接通,温声软语着,“喂,突然打过来有事吗?”
电话那头,顾敬臣的声音染着笑意,“没事,单纯想你了。”
秦知意揶揄,“哪就那么想,明明才分开没多久。”
顾敬臣懒洋洋道,“我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跟你在一起。”
秦知意脑袋晕的比刚才更厉害,拧眉,伸手揉了揉,“嘴真是越发甜了,跟抹了蜜似的。”
“你是不是快到公司了?”
顾敬臣,“嗯,你呢?婳婳是不是送你回去了。”
秦知意没说话,另一只手猛地扶住了桌子,腿发软,差点没站住栽了下来。
怎么回事,低血糖吗?
“意意,怎么不说话?你在听吗?意意。”顾敬臣没听到她的声音,有些不放心问。
秦知意走过来,拉开一把黄花梨木椅坐下,伸手锤了锤头,开口,“我在听呢,我还没回去,苏夫人她…”
后面的话她没能说出来,攥紧了手机,好晕,好沉,眼皮都快睁不开。
下一秒,手机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重响,秦知意也猛地往地上一倒,浑身软绵绵的。
电话里,顾敬臣听到了一些声响,立马紧张急声问,“意意,你怎么了?”
“老…老公…”秦知意整个人倒在地上,头越来越昏沉,身子软的根本无力爬起来。
她伸手,极力的去够手机,够不到,“敬…敬…”
下一秒,她再也撑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意意,你出什么事了?秦知意,说话,我不是让婳婳陪着你吗?她人呢?”
电话里,顾敬臣的声音依旧响着。
没过几秒,门“咔”的一声被打开,苏夫人走进来,捡起地上的手机直接挂断。
紧接着,电话再次响起。
苏夫人将其关机,又随手丢在了地上。
她垂眸,扫了一眼晕倒在地上的女人,姿态倨傲,轻笑,“顾太太,我特意为你而研制出来的迷药,你可还喜欢啊?”
这时,门外又进来好些人。
苏夫人掀眸望去,眉眼弯下来,“小迦,我帮你解决掉了你最讨厌的人,你满意吗?”
郑迦带着容落晚走过来,面容愉悦,“这次多亏了你,改日,我请你吃饭。”
容落晚上前,挽了挽自己的头发,冷冷的瞧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她死了?”
苏夫人,“晕了,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