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像打了鸡血,快速跑了出去。
白景春看着眼前的棋子,眼中露出势在必得的笑。
这些天他虽然没有出院子,但也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
谢家,表面镇定,实则慌乱不已。
债务就在那放着,谁都跑不了。
如白景春所想,这些日子,谢老夫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没有了往日的从容,难过的很。
一大清早。
他再次将所有人聚集一堂。
众人相聚,知道是为了什么,一个个面露愁容。
“老夫人,您把我们叫来也没用,我们手里有多少银子你心知肚明,难道想让我们倾家荡产把嫁妆全拿出来吗?那可是我娘家给的。”
“对呀,咱们家并没有分家,所有的财产都在您手里呢,我们手里的只有自己的嫁妆。”
自古,只有最废物的人才会用媳妇的嫁妆。
豪门世家,绝对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火烧眉毛,这些儿媳妇还一个个的如守财奴一般,谢妇人脸色难看至极。
“你们一个个的想干嘛?”
老夫人声音威严至极,在场众人不敢多言,纷纷低下了头。
瞬间,四周安静如鸡。
老夫人无奈叹息,“咱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要忘了你们都是谢家人,倒霉了,你们谁也跑不掉。”
“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们当然明白,可是真的没办法,就算是把嫁妆拿出来又如何?那些杯水车薪,一点用也没有。”
“对呀,我们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左一个没办法,右一个没办法。
一个个都是废物。
老夫人脑海中立刻晃过一个人影。
他看着一旁的嬷嬷,“这些日子白景春在干什么?”
“在院子里老老实实呆着呢。”
真呆得住。
这可是唯一机会,为什么不再争取?
在老夫人看来,白景春出的办法是很有用的。
毕竟,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
偏偏自家儿子却是个倔强的,怎么也不同意让白景春经商。
她疲惫地按按眉心,“算了,你们都下去,等丞相大人回来之后,让他来找我。”
对于这个儿子,老夫人也是万般无奈。
这个儿子刚出生时,就被公公带走了。
公公说担心自家儿子长于妇人之手,没有出息,所以衣食住行皆是他一手操办。
等公公死了之后,孩子已经长大了,即便他每天关怀备至一直在旁边嘘寒问暖,但是,母子之情十分生疏。
想到曾经的事情,她恨得咬牙切齿。
凭什么?凭什么孩子一出生就给带走了?
现在好了,他这个做母亲的却不能够直接命令,而是要与儿子商量。
见老夫人脸色难看,其他人不敢多留,快步离开。
只是当他们走到门口时,互相望了一眼,大家不约而同地走进了花园。
“大家说咱们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咱们只是夫人而已,这些事情应该交给男人来吧,总而言之,我是绝不会把嫁妆拿出去的。”
家产分的时候没有他们这些女人的份。
他们能握住的只有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