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玉与慕天烨成亲后，他们一直住在玄武大街这边的宅子里，并没有回世子府住。

将近年关，朝廷开始放假，有半个月的假期。

李婶回去过年了，家里没人做饭，他们只能去了世子府那边。

除夕当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一如去年。

苏小玉站在廊下，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想起了去年今日。

同样是除夕，同样是在世子府，同样是漫天雪花，唯一不同的是心境。

去年今日此廊下，犹看飞雪染窗纱。

今夕复又除岁去，心明挑落一灯花。

将近午时，慕天烨去了醇亲王府。

未时回来后，他发现苏小玉并不在府中。

管家告诉他，陆太医来过，苏小玉跟陆太医一起出去了。

只有陆知意么？慕天烨的眸子暗了暗。

他在醇亲王府待了一个半时辰，顾红绡也在，而顾尘并没有去王府，回来后苏小玉又不在，这不得不令他多想。

酉时初，苏小玉回来了。

今日陆知意过来找她，提出三人一起聚聚。

这么久了，陆知意与顾尘还没见过面，确实该见一见了。

今日又是除夕，他们三个老乡是该聚一聚。

见她回来，慕天烨起身迎上去，为她拍了拍头上和斗篷上的落雪，然后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柔声道：“冷么？”

苏小玉朝他笑了笑，“还好，不太冷。”

进入屋内，慕天烨动手为她解下了斗篷，苏小玉看着他道：“你不问问我去哪儿了吗？”

“不是跟陆知意出去了么？”

“嗯，其实……还有顾尘。”

慕天烨的手指微顿，“嗯”了一声，然后将解下的斗篷放到了一边。

苏小玉看着他，“你生气了吗？”

慕天烨转身坐在椅子上，将她拉入怀中，头埋在她的脖颈处，闷闷道：“没有。”

“你明明就是生气了，还不承认！”

慕天烨没有说话。

苏小玉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深深地望着他，眸色认真道：“我与顾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慕天烨神色一顿，垂眸笑了笑，“你不必说这些，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不会介意的。”

“你不相信我，是么？”

见苏小玉神色认真，不似有假，慕天烨不由得眸子亮了亮，颤声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苏小玉一直盯着他，没有答话。

慕天烨瞬间又动摇了，“可是，你们在常州时就在一起了，回到京城后又住在一起。还有，你们早就认识，你对他念念不忘……甚至，在你还不知道他就是谢彧的时候，你就已经喜欢上他了……”

慕天烨越说越心痛，无论顾尘是何身份出现，都能立刻赢得她的心。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他要久，想到他们在一起时的耳鬓厮磨、浓情蜜意，他就心痛的窒息。

苏小玉冷静发问，“像你说的，我那么喜欢顾尘，那我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

慕天烨看了看她，又垂下眸子，“我说了你别生气……”

“你说，我不生气！”

慕天烨支支吾吾，“因为你不专情……所以他不要你了……你又来找我……”

苏小玉气笑了，“你不觉得矛盾吗？既然我那么喜欢他，为何对他不专情？”

慕天烨回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