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近慕天烨来了之后，暗夜倒是眼见地勤快多了，忙进忙出的，也没见忙什么，就是制造忙碌的假象。

苏小玉看着殷离，叹了口气，“也许殿下这几年一个人过的并不好，他心里苦又不好说出来，烟柳的事给了他一个宣泄口，他想放纵一下，让自己轻松些。”

“是这样吗？”殷离不确定道。

“再说了，食色，性也。殿下又不是神仙，为何他就不能有自己的七情六欲？”

殷离辩解道：“京中有多少家世好的女子想嫁给殿下，殿下可以挑一个娶回来，而不是找个烟柳那样的。”

“殿下看不上那些人，又不想凑合，难道他一辈子不再娶，就要一辈子禁欲么？”

殷离看了她几眼，心道，殿下看上你了，可你不愿意啊！

他决定做最后的努力。

“殿下就是最近荒唐了些，其实一直以来都洁身自好。殿下相貌出众，身份尊贵，品性也很好，在京城所有男子中算是最出挑的。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殿下？”

“嗯？”苏小玉吃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

唉，人家这高薪挣的，她是一点儿也羡慕不来。又是当老妈子，又是当媒婆，这尽职尽责的精神，活该人家挣得多啊！

苏小玉看着他，认真道：“殷离，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没有。”殷离如实道。

“所以，你不懂。”

殷离之前觉得苏小玉不是一个专情的人，怎么这会儿听出了别样的意思呢！

他不由好奇道：“恕我冒昧，那您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呢？”

“你确实冒昧了！”

殷离回府的时候，瑞王已经从床上起来，正在找他。

他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能下来走动了。

殷离疾步走进去，“殿下！”

瑞王审视着他，神情不悦，“你去哪儿了？”

“属下瞒着您去找了苏姑娘……属下该死！”

瑞王眉目一拧，“你跟她说了什么？”

“属下想……请她来劝劝殿下……”殷离支支吾吾。

“她不来是么？”瑞王自嘲道，“以后不要再做这种自取其辱的事了。”

“她说……”殷离看了看瑞王，欲言又止。

“她说什么？她笑话本王了是么？”

“不是，”殷离连忙解释，“她说殿下一个人过得不好，心里苦，所以才借机放纵……她还说……”

“她还说什么？”瑞王盯着殷离，急切道。

“她还说，食色，性也。殿下不是神仙，有自己的七情六欲很正常。”

瑞王释然了，她懂他，她没有嘲笑他的荒唐，也没有指责他的放纵……

这就够了，别人他也不在意。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交给殷离，“拿去洗了，不要交给下人，你亲自洗……”

“是。”

殷离接过帕子走出去，低头看了看，帕子上有几块血渍。他记得瑞王挨板子那日，右手上就是包着这个帕子的。

瑞王如此重视，这个帕子无疑应该是苏小玉的。

唉，殷离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