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贵人似笑非笑道：“大选那日的情形世子也见到了，她对我意见颇大，若世子方便的话，能否帮忙问问缘由，以解我心头之惑？”

慕天烨当即冷了脸，“贵人的要求恕难办到。”

叶贵人闻言扬了唇角……

同样来恭房的瑞王隐在夜色里目睹了这一幕，仿佛明白了什么。

“皇兄站在这里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句男声打断了瑞王的思绪。

慕天烨和叶贵人顺着声音的方向也看到了瑞王。

瑞王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五弟这话问的，来这里当然是上恭房。”

五皇子环顾了一下四周，戏谑道：“恭房周遭莫非是有什么景致？引得大家都聚在这里……”

而后，五皇子转眸看向叶贵人，“这里是男子的恭房，叶贵人为何也出现在这里？”

触到五皇子扫过来的目光时，叶贵人的身子瑟缩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

“方才在席间多饮了几杯，出来透透气，因入宫不久，我对宫中并不熟悉，故而迷了路。”

一番话解释的合情合理，五皇子没再说什么。

随后，几人陆续回到了宴席。

慧明帝见到叶贵人回来，询问道：“书清，怎么出去了这么久？”

叶贵人柔声道：“臣妾不胜酒力，饮了几杯果酒有些头晕，唯恐殿前失仪，臣妾便出去散了散酒气。让陛下记挂了，是臣妾的不是。”

慧明帝说道：“既是如此，便早些回去歇着吧！”

“臣妾现在舒缓了许多，已不似方才那般头晕，臣妾还是等陛下一起回去。”

其他妃嫔闻言，面上神色不一。

有轻蔑者，有看热闹者，有无动于衷者，也有幸灾乐祸者。

安嫔心直口快，“叶妹妹怕是不知道，每年中秋，陛下都是歇在皇后娘娘宫里的。”

叶贵人吓得赶紧告罪，“臣妾不知，请陛下、皇后娘娘恕罪。”

慧明帝拉着叶贵人的手，安抚道：“无妨。”

曹贵妃抬了抬眼皮，说道：“叶贵人初入宫，不懂这些情有可原，以后记着些便是。”

叶贵人小心翼翼地看向皇后，皇后神色如常，“不必拘泥这些规矩，陛下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本宫这里无妨。”

慧明帝犹豫了一瞬，说道：“今日中秋，朕自然去皇后那里。”

叶贵人低着头，不再说话。

几日后，醇亲王府书房。

慕天烨面色冷清，“什么事？”

自从先王妃萧氏去世后，醇亲王已经见惯了他这种态度，但仍忍不住发火，“这是你作为人子该有的态度吗？”

“上梁不正下梁歪，教育别人的时候，先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性！”慕天烨冷漠回应。

“放肆！”醇亲王暴怒，“你母妃的死跟为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当时你还小，大人的事，你什么都不懂！为父不欠你的！”

提起生母，慕天烨的拳头紧了又紧，强忍着怒气说道：“如果叫我来是为了这件事，那就不必说了。”

醇亲王想到接下来的事，有些理屈，只能软了口气，说道：“为父找你来，是让你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