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起身，淡淡开口，“殿下大驾光临，有什么事么？”

这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态，使瑞王的脸色更加难看，不由得眸色沉了沉。

苏小玉垂着头，摆弄着手里的麻将牌，一言不发。

瑞王没理会顾尘，径直走到苏小玉面前，“苏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小玉手上动作一顿，须臾，起身向屋内走去。

瑞王跟在后面，也进了屋。

二人站定，苏小玉依然垂眸不语。

她的冷漠让瑞王心里泛起一丝痛意，他很在意她对他的态度。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思量再三，他才缓缓说道：“那日，本王的话说的重了些，是本王的错……”

苏小玉有些意外，这是来跟她道歉了？

“殿下不必如此。”

见她终于说话了，瑞王神色缓和了些，“这几个月你不在，编书的事比较紧迫，所以，你明日能否回去？”

苏小玉明白了，今日来跟她道歉，是为了编书的事。

她沉声道：“民女不打算回去了。”

“为何？”瑞王脸色一变，急切道。

“民女自知德行有亏，不适合待在翰林院。”

瑞王心中一急，“你还在生本王的气？本王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说类似的话。”

苏小玉眸色淡淡，“编书的事，殿下放心，民女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不会半途而废，在家里做也是一样的，绝对不会耽搁进度。”

瑞王见她态度如此坚决，神情有些受伤，“罢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本王不再强求。”

言罢，他抬步向门口走去……

走了几步，他深吸了口气，依然背对着她，问道：“你曾说过，若先认识的人是我，会喜欢我——说的可是真的？”

苏小玉神色一顿，她好像是说过，但那个假设是不存在的。

他不会当真了吧？

她急忙尴尬地解释，“殿下不要误会，当时杜若在，民女是怕殿下没面子，才那么说的，殿下千万不要当真。”

瑞王心里一痛，原来她只是随便说说的，她从未考虑过他。

“原来如此。”

苏小玉听出他语气中的落寞，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错事似的。

她想着弥补一下，于是试探着说道：“殿下若是还想让民女回翰林院，民女明日回去如何？”

“好！”瑞王应了一声，没有回头，径直走出屋子。

待苏小玉回到院子，顾尘冷哼一声，“渣女！”

“你什么意思？哎，你别走，把话说清楚……”

眼见顾尘出了她的院子，苏小玉反应过来，“你竟然偷听我们说话？”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今日瑞王的举动。

她现在也开始怀疑了，难道瑞王真的对她有意？

他是怎么想的呢？在他眼里，她已经与两个人同居过了，他为何还会看上她？

这么重口味么？

他一边批判她这种放荡无耻的行为，一边又心悦她，这是什么奇葩嗜好？

到了外面，殷离见瑞王脸色不好，便已猜到了结果。

他宽慰道：“殿下不必在意，那是她没有眼光。像殿下这般出众的男子，放眼整个大雍，也找不出几个来。喜欢殿下的女子，整条御街都站不下，何必为了她一个人伤神？”

瑞王没有答话。

殷离又道：“或许是因为她觉得自己配不上殿下呢……”

瑞王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