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凉,风寒发烧,不算严重,但也需要住院一晚观察一下。”
“好,谢谢医生。”
听着熟悉的声音,时初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到段序修紧张地拉着她的手。
见她醒了,立马担忧地看着她,嘘寒问暖:“老婆,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什么想吃的?我现在就命人去做。”
若是从前,她定然会觉得幸福,可现在她知道了一切真相,便只觉得他这幅虚伪的面容是那样恶心讽刺。
她将手抽了出来,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老婆?”段序修微微蹙眉,语气越发地柔软起来:“是不是因为我这次出差太久,所以你生气了?我……”
“段序修,我们离婚吧。”
段序修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老……老婆?你说什么啊?怎么好端端地要和我离婚?我们不是好好的么?这次是我不对,但我可以弥补的,等你好了,我带你出去旅游,天天都……”
“不需要。”
时初还在发烧,动一下就头晕目眩,四肢发软,但她还是强撑着坐了起来,扯掉针头,看都没看段序修一眼,声音沙哑冰冷:“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婚,翠湖的东西也不用收拾,你全扔了吧,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见。”
段序修一脸错愕地看向她,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
两年来,时初一直都很乖巧听话,也很好哄,从来都不会吃醋生气,更不会闹脾气,甚至逢年过节,一条两百块的项链,都能让她高兴满足。
他一直以为,时初是一个没有脾气,典型的乖乖女。
可面前这个时初,却颠覆了他的印象。
“老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地为什么要离婚?你总应该让我知道点什么。”
听着段序修的追问,时初头也没回,抬腿就向外走。
她现在实在没力气和他对峙,也不想再看到他那张令她作恶的脸,只想离得越远越好。
“老婆。”
段序修追了上来,抓住她的手腕:“你烧还没退,不管如何,你也要注意自己身体,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心疼?
装得还真像。
时初抬眸冷冷地凝着他,甩开他的手:“放手!”
段序修是真的有些懵。
难道是自己和时月在s市的事被她知道了?
可以时初的个性,根本不会因为这样的事就和他闹离婚。
更何况,现在正是时月的上升期,他断然不能放时初出去破坏了时月的计划。
“时初,我是个男人总归是要工作的,不可能天天在家陪着你,这一次出差是久了一点,但我不是也道歉,提出了补偿么?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能不能听话一点?”
段序修拦在她的面前,脸色也从担忧祈求变得有些不耐烦。
他从来没觉得时初这么难哄过,他快要没耐心了。
时初将他的脸色变化看在眼里,冷笑一声:“段序修,你为什么娶我,你自己心里清楚,一定要我说出来?”
段序修双眸一沉,一步一步向她逼近:“你都知道了什么?”
哪里还有刚刚那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模样,俨然就是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样子。
时初被他吓到了,晃晃悠悠地向后退。
高烧未退,浑身发软,慌乱之下,她左脚绊了右脚一下,失去重心向后栽去。
她以为自己要摔了,可下一秒却跌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中,头顶响起一道她朝思暮想的声音。
“都说表弟夫妻和睦恩爱,怎么今天第一次见就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