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开笔帽,刷刷几笔,写下金额和签名。
“撕拉”一声,她用力扯下了那张支票,手腕一抖,将支票丢在地上。
然后,她直起身子,死死地瞪着宁芷韵。
“你给我走着瞧!”
“今天你给我的羞辱,改天我一定让你加倍奉还!”
说完,她捡起丢在地上的名牌包,狼狈地走出了包厢。
她带着满腔恨意摔门而去。
包间里只剩下三人。
宁芷韵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支票。
一千万对苗婉可来说,或许不算伤筋动骨,但这份屈辱,足够她记恨一辈子了。
她走到艾利身边,将支票递了过去。
“这个你拿好。”
艾利忍着痛楚,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总算是把这尊瘟神暂时送走了,虽然过程惊险,差点丢了半条命。
“总算讨来了,真是不容易啊。”
她接过支票,转身郑重地递给了旁边的梁有生。
老板为了这家报社,头发都愁白了,还差点因为她的事情,把整个报社都搭进去。
这笔钱,无论如何,都该给老板。
“老板,我这次不负使命,又成功完成任务了哈。”
梁有生看着艾利脸上的伤,又看着她递过来的支票,眼眶红了。
他却没有去接那张支票,而是轻轻拍了拍艾利的肩膀。
都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当年一时糊涂,为了保住报社,行差踏错,又怎么会让手下的员工跟着他受这份罪,担这份惊吓。
他转过头,将那张支票又推回到了宁芷韵面前。
“小韵,这个支票给你。”
“麻烦你,还是撤诉吧。”
“有官司缠身,对报社声誉不好。”
宁芷韵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怎么能收这个钱。
“放心吧梁叔叔,我会撤诉的。”
她又把支票推了回去,“这个支票您还是收着。”
“就当做是苗婉可这些年欺负你们的补偿。”
梁有生立刻摇头。
他怎么能拿这个钱?
本就是报社理亏在先,是他们对不起宁芷韵。
“那怎么行!”
“我们那时候也是走投无路,才上了她的贼船。”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所以说,人不能做一点坏事。”
“一次的坏事,就带来这无穷无尽的麻烦。”
“搞成这样,是我活该,是我的报应。”
当年的事情,谁对谁错已经很难说清,更何况,花都报社是父亲的朋友,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就这么倒了。
她连忙宽慰。
“叔叔您别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