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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新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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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道多助,是因为你们都站在一块,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多圆满的年夜饭,”郁金堂戏谑地俯视她,一如迦乌蔑视仙京三千神明,“给一点甜头,就会忘记我的残暴,曾经痛恨魔头的修士们都匍匐我脚下,为我驱使。”

暴力,是迦乌的信条。

太多人非暴力不合作了。

“你要幸福,所以要杀她,”程星客眼球的血管爆开,流着血,染红眼白,但是她的眼睛依旧炯炯有神,质问所有不义罪恶,“你的自私,何必要她人去成全?”

雪下得纷纷扬扬,犹如乱飞的碎玉琼花,雪地泛着稀碎的雪光,郁金堂把她从地上提起来,拍了拍她肩膀上的落雪。

“这不是绕柱跑么,我杀她,她杀我,谢冕是个很心软的人,她跟枳明一样,但又像她那个堕仙母亲,杀身证道,刚硬决绝。”

郁金堂收剑入鞘,满头落雪,“其实,更像是一种投影,我得不到,所以她一定要得到,小时候闹着玩,我给她做了一顶旒冕。”

可能已经被烧了。

晴雪院里找不到。

“她是该恨我的,不恨我,反而显得古怪稀奇,”郁金堂从魔鬼藤的嘴里扯出神骨琵琶,盘腿坐在雪地上,“永恒的寿命,不断的轮回,没有消弭的那天,无情道才能救我。”

那颗珍珠似的道心,让她能够安静下来,遵循她的本能。

“谢冕能杀我,是她的本事,没听清也没关系,她总会再找到我跟前,重新再说一遍。”

郁金堂身上所有创口都被符箓贴上,魔鬼藤扎根地下,阻隔天道通过地脉向仙胎充修为。

“新学了几首好听的曲子,我弹给你听听。”

郁金堂拨弄琴弦,低眉信手,弹得有模有样,如飞莺绕花,碧桃新绿,合眼一听,是春日新景。

郁金堂坐在雪地里,弹了很久,弹到手指头发麻,她也没舍得停下来。

死了可就见不到春天了,跟薛如意那个短命鬼一样,才活了六百多岁。

程星客好像有点死了,郁金堂放下琵琶,揪了一粒魔鬼藤结出来的红果塞进她嘴里。

“可能谢冕很早就想杀了我,十二岁下山,绕着三宗当年游学的路走了一遍,是不是想从先贤身上,借一点诛魔的勇气?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那种感情。”

郁金堂看着柳树新芽,弹开覆盖的白雪,折了一支,绕在自己手腕,她笑了笑。

“或许都不是,千目的眼球只看得到她给我喂了一杯药,哄着我把她送下山门,我当时看着她离开,但是不记得她是谁。”

郁金堂哇的吐出一口墨绿色的血,染在雪白的神骨琵琶上,琉璃似的琴弦,也微微发绿。

她擦掉血,“她是害怕这个家,还是想杀我,隔太久了,似乎哪一个都可以。”

郁金堂似乎很执拗,她一直拉着程星客当她的观众,她疯魔似的抱着那一柄琵琶,不断弹着人间的新曲。

太多了,学了快三个通宵,她才学完一半。

魔物是寂寞的,不杀戮的时候,都在研习音律,帝鄢的箜篌就是阴鱼教的。

好似这些旋律能带来一丝缓解。

郁金堂弹了很久这琵琶,未曾见过自己如迦乌那般不得好死,她摊开手掌,连块皮肉都没能削下来了。

郁金堂怕死,很怕死,但是真的又没有人能杀了她。

谢冕本来可以杀了她的。

但是,郁金堂借了高利贷,反杀了谢冕。

“剪不断理还乱,就这样吧,”郁金堂把琵琶擦干净,收进魔鬼藤的嘴里,“你猜她敢再回来找我么,把仇恨放下,苟且偷生,这辈子就算过去了。”

“其实等她死了之后,再取她的骨头招魂,也是一样的,”郁金堂觉得好冷,像要僵死原地,她踢开脚下冰凌,“但是,那也太漫长了,我不喜欢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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