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穿着一身黑衣,显然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陈不破也正是抓着这一点,还把自己的后台给亮了出来,明眼人都知道,他这是不打算配合了。
那为首的黑衣人并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眼睛仔细地观察着周围,想找到那女子的一丝蛛丝马迹。
“方才你也听到了我父亲与家仆们都说不曾见过你所说的那名女子,那就还请各位行个方便,到他处寻找,此次我与二弟从学院归来,也是有要务在身。”
陈不破虽然语气平缓,但那气势明显是在下着逐客令了。
为首的黑衣人明显也不想搞出太大的动静,只好又一拱手,说道:“既然我们要找的人不在此处,那就多有打扰了,我们走。”
几名黑衣人走后,药桶里的那名女子突然推开了陈不凡,从药桶中伸出头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此时二哥陈不二离着最近,也是一脸的震惊,随即哈哈笑道:“三弟,你还真藏着个姑娘啊。”
下人们都被陈知安屏退了,陈不凡的房间里现在就只剩下四名男子和一名因为全身湿透不敢从药桶里出来的年轻女子。
陈不凡自然是第一时间就从药桶里爬了出来,坐在轮椅上注视着那女子。
直到那年轻女子缓过气来了,陈不凡才首先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那女子此时被几个男人盯着,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是染上了一丝殷红,嘴唇颤抖着正要说话,却一下子昏了过去。
陈不凡这才想起那女子闯进来的时候说过她受了重伤,连忙上前检查起来,才发现她的胸口处有一道凹陷下去半寸的掌印,那掌印发黑,竟是带有剧毒。
“先救人,不破,不二,你们在外面守着,以防那几名黑衣人折返回来。”
陈知安交代了一声,便要上前帮忙治疗,只是被陈不凡给拦了下来。
“父亲,这伤口上有毒,还是交给我吧。”
陈知安对陈不凡的医术自然是非常信任的,加上那伤口所在之处,确实也应该回避,交给年龄尚小的陈不凡,也算说得过去,于是便离开了房间。
这一夜,陈家父子几人都没有睡,院里的父子三人在畅谈着,房间内的陈不凡在两名女仆的帮忙下,也总算是将那女子给救了回来。
只是还未醒来,陈不凡也只好将自己的床让给了她。
“若不是她误打乱撞跳进了我那药桶里,恐怕那群黑衣人还没离开,就已经毒发身亡了。”
要知道陈不凡平日里所泡的药材,可都是些上好的解毒良药,这也是陈家一笔不小的开销。
夜已三更,陈不凡才来到院里的石桌前,与父亲和两位哥哥交谈着。
“你说她是突然闯进来的?你也什么都不知道?”陈知安问道。
陈不凡点了点头。
“这种来路不明的女子,等她醒来尽快送她离开,以免惹来横祸。”陈知安眉头微皱说道。
陈不二轻笑一声,一脸自豪道:“怕什么,父亲,你是不知道,大哥现在已经是内院的正式弟子了。在这整个平安镇,应该算是史无前例了吧,以后可没人敢招惹咱家了。”
陈不破轻轻拍了拍陈不二的肩膀,也跟着笑道:“二弟也不错,再刻苦一点,估计明年也能进入内院。”
“好,很好。”
陈知安也有快一年没见过这两个儿子了,如今听到他们的进步,心里也是十分欣慰。
“恭喜大哥,二哥,还有一个好消息。母亲的病,有办法了。”
陈不凡也笑了,当然,他目前最关心的,还是母亲的病。
父子几人聚起来竟然是毫无倦意,一直聊到了五更时才各自回房休息,然而陈不凡的房间里还躺着一个女子,也就只好到客房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