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宇握紧拐杖的手都捏的发白,急切否决:“不行!婉婷姐,求求你,把她新电话号给我,我要给她打电话,我让我爸跟她道歉!”
陆婉婷也提高了音量,十分郑重:“不需要!余秋没生气!她说了,你确实比她小很多,或许你一时不懂事,但她该先清醒了!”
方景宇急的哆嗦,高一声争辩,低一声哀求:“不是!不是这样的!我要跟余秋姐解释,你把她电话号给我!婉婷姐,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一个1米85大个的小伙子,生生急哭了,一声一声的哀求。走廊里有医生和护士伸出头来看热闹,还有病患陪护都出来看。
眼看着方景宇扔了拐杖,“噗通”一声双膝跪在护士站前面。
男儿膝下有黄金,方景宇最是自尊,不过此刻什么也不在乎了。
“婉婷姐,求求你!你把余秋电话号给我!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我求求你!求求你……”
今天出院,方父和那小丫头拎着几个包,站在电梯口等待。看到儿子给人家下跪,方父气的一跺脚,憋着一口闷气转过身去,背对着,不想看了。但是电梯口离护士站很近,即使不想看,也能听见……
陆婉婷喘了口粗气:“方景宇,你起来!”
方景宇:“婉婷姐,求求你,把余秋姐电话给我,婉婷姐,求求你!”
陆婉婷:“不可能!余秋做出的决定,无可更改!我也举双手赞同你们之间结束!”
方景宇:“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跟余秋姐说话,余秋姐会原谅我的!我是真心喜欢她,我想过了,毕业我有了工作,我马上就会娶她!你们为什么就是不信?我能跟她结婚!”
陆婉婷皱眉,厉声斥责:“方景宇,你幼不幼稚?你一个20出头的,跟我们谈婚姻?我告诉你,婚姻就是一张纸,它不能代表任何东西!今天结婚,明天就可以离婚!”
方景宇也急眼了:“那你们要我怎样?想要什么保证?我都答应!”
陆婉婷:“不需要!你保证不了任何东西!相差十几岁就是不可能!”
陆婉婷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方景宇,她能感受到这个年轻人的真心,但是真心能维持几年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余秋都能狠下心做出决定,陆婉婷更不会心软。
“方景宇,你想没想过?你28岁刚刚成熟的时候,她都40了,或许那时候的容貌还能看得过去,可再过些年呢?你三十七八岁,风华正茂,天天跟一群年轻小姑娘在一起跳舞,你还能回家守着一个50多岁的老太太吗?余秋不信,我也不信!没有人会信!!!你们走在街上,被人指指点点,就像你爸、还有你妹妹那样的人,整天在背后戳她脊梁骨,闲言碎语,她能受得了吗?她凭什么要去受这份诋毁和压力?这世上没有别的男人了吗?就剩你方景宇一个了吗?凭什么要为你受这份委屈?担这份被甩风险?”
这就是真相!
即使看热闹的人,听见了也都得点点头。句句见血,字字入骨,终于将方景宇逼得哑口无言,低着头泣不成声,滴滴嗒嗒的掉眼泪。
“所以你们之间趁早结束!请你离开!”
说完,陆婉婷就推着换药的小车,头也没回的离去……
这一场车祸,不光是撞断了方景宇的腿,还撞丢了他的魂儿,第一个月,他拄着拐在sweet heart楼下,寻寻觅觅的找自己的“魂儿”。
后来康复了,生活一切都恢复了正轨,但他的“魂儿”还是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