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昊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当他看见陆瑾州眼底的认真时,他意识到他不是玩笑。
秦泽昊更好奇了,“你要追谁?”
这世上还需要陆大少追的人?
“你无需多问。”
秦泽昊差点翻了个白眼,“搞什么,这么神秘!不过追女孩哪里需要什么手段,用钱砸啊,把心砸开。”
他想到她曾经卖掉公司,把所有钱都给回他。
将一笔一笔账都算清楚,不欠他分毫。
下山后哪怕穷困潦倒,宁愿变卖他送她的礼物,越不愿承认身份跟他开口。
他的眼神沉了沉,“砸不开。”顿了顿,“她不要我的钱。”
秦泽昊趁机踩了一脚,“你现在哪里有钱?你名下一分钱都没有了。这房子还是我的。”
他冷冷的视线瞥过去。
秦泽昊神情讪讪,“我就开个玩笑嘛,你一点都不穷。”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陆瑾州除了陆家的产业之外,竟然还藏着另一个身份,牛逼的人到哪里都牛逼。
“用钱都不行,那就是用身体力行了,睡服她!一次不行,就十次!多补补身体,总能行。”
别指望一个混不吝的家伙能提出什么好主意。
换成任何人都要被骂一句流氓。
秦泽昊都等着陆大少反驳他了。
但是等啊等,等了好半天,都没反应。
抬头一看,发现陆瑾州的双眼失神,现实陷入某种回忆。
“陆瑾州?”
秦泽昊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陆瑾州猛地惊醒,一把推开他,“带走你的馊主意离远点。”
“我这是馊主意?那你刚刚分明想到了什么,表情那么荡漾。”
陆瑾州起身往外走,一点都没搭理的意思。
他暂时回了住所。
打算洗澡后再去。
这几天他几乎泡在书房里,远距离操纵海外的公司,事务对接,几天几夜都没合眼,略微不修边幅。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蒸腾的热气缓缓弥散,水珠顺着瓷砖滑落,在静谧的空间里发出细微的声响。
男人靠在墙边,双眼紧闭,水柱从花洒倾泻而下,沿着他凌厉的下颌线滑落,流过起伏的喉结,最终汇入结实的胸膛。
他的脸在氤氲的水汽中更显深邃,浓密的睫毛低垂,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却遮不住那份冷峻的吸引力他闭着眼,任由水流浇灌,试图冲刷掉脑子里的画面。
那些梦,被一个个串起来,如同倒放的电影,写满十八禁。
从破旧的木屋到神圣的佛堂,每一处细节都被无限放大。
渐渐的,禁欲的脸染上了颜色。
眉头紧皱,紧抿薄唇。
脑海定格的画面不是梦境,而是曾经被模糊的记忆——那年他中了药胡乱将她压在身下的场景。
明明记不清的脸此刻完全清晰。
他近乎粗暴,被药性侵蚀的理智全无,
她很疼。
咬了他好几口。
似乎还哭了,呜咽声像小兽一般,令人怜惜又令人恶劣的想要听到更多。
他食髓知味,分不清后面的每一次是因为药性还是本性。
只知醒来后,他做了决定,如果要找一个人断绝那份不该有的念头,那么就这个人吧,他会负责到底。
但,命运弄人。
兜兜转转,那个人,还是她。
,那张笑靥如花的脸久久不散。
他哑声呢喃着:“颜颜……”
那条一直恪守的线越了,一切回不到原点。
那么,干脆就走到底。
他舍去了陆家的身份,不再是她小叔。
他没有眷恋余韵,关上花洒,披上浴巾,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