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愣住了,“什么意思?”
“我弃考了。”
“这准备了这么久,说不考就不考了?出了啥事?”
她撒谎,“我想出去散散心,暂时不考了。”
“这什么理由!”
老爷子急的站起来,苦口婆心的劝着:“这个时候别闹,好好的把考试考过了,咱们下次再散心好吗?这考试你准备了那么久,哪能就这么放弃了!”
许初颜沉默。
“况且错过这次,就要等明年,这一年的变数太多,不如先考了吧,要是不成,咱们就当实战演练了。”
不论老爷子好说歹说,她始终没同意,而是坚持弃考了。
老爷子气急,正要拂袖离去,忽然想到什么,趁着她不注意,一把扯开她脸上的口罩。
只见一条长长的伤疤,如同蜈蚣一般盘旋在脸上,血肉凝结成血痂,触目惊心。
她想重新捂住都来不及了。
老爷子的眼圈一下子红了,说话哆嗦:“谁!谁干的!谁这样伤你!”
“我不小心弄伤的,没事的,很快会好的。”
“你到这个时候了还要骗我!丫头,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陆家那小子?是不是他干的?!我弄死他!”
老爷子气得快撅过去,转身拎着那几味剧毒的草药,就要往外走。
“弄不死他,我毒死他!”
叶浔赶紧把老人家拦住,生怕他干傻事。
到了这一步,继续瞒着也没用。
只好将事情告诉了老爷子,但她被关进精神病院的事没有说,只道脸上的伤是被驱逐是弄到的。
老爷子一下子衰老了许多,跌坐在椅子上,“当初,我就不该救那个蛇蝎老毒妇!”
从此,老夫人多了一个外号,叫老毒妇。
“徐爷爷,等时间久了,我再回来和您团聚,好不好?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拖累你们了。”
她挤出一抹笑,努力安慰他。
但老爷子却做出了决定,一咬牙,一拍手,“走!走的远远的!别回来了!”
她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以为徐爷爷是嫌弃她惹来麻烦,眼泪扑簌落下,泪水沾到伤口,疼的发麻。
“对不起……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只见老爷子火急火燎的站起身,往外走,“我先把岁岁接回来,办个退学,差不多暑假了,也不影响。”
“嗯?!”
“这店也不留了,挂上牌子,停业休息。里面的药材带不走,我找人低价全收了,事情多得很,得赶紧办了。”
许初颜听懂了,懵了,“徐爷爷,你要跟我走?”
老爷子瞪他,“你叫我一声爷爷,我还能把孙女丢了不成?要走就一起走,分隔两地不像话!”
这一刹那,笼罩在她心间的阴霾和痛苦,皆被老爷子一句话给驱散了。
“小叶子。”
被点到的叶浔,“哎?”
“来帮个忙,事情多得很,得赶紧的!”
叶浔看了看许初颜,又看了看老爷子,哑然失笑,“好咧,我来帮你。”
有了大律师的帮助,事情进行的格外顺利。
先给岁岁办了转学证明,等新学校接收后就可以重新入学。
草春堂里的药材以一个不错的价格被另一个药房全部收购了。
店铺老爷子不打算卖,暂时留着。
并将消息通知了街坊邻里,找的借口是年纪大了是、想回老家看看。
邻居们依依不舍,但也理解,纷纷相送。
草春堂也被挂上‘休业整顿’的牌子。
翌日,他们带着行李,前往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