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身处这宫中,讲究的先是家世,再是容貌,最后才轮到才艺。
在这后宫,人均多少都会些刺绣,又有专门的绣娘,安陵容的手艺反倒被埋没了。
至于制香这本事,更是难登大雅之堂,毕竟有毒的香料层出不穷,稍有头脑的后宫之人,都会有所防备。
夏羽着实没料到,先前安陵容那般丢了大脸,皇后居然还没放弃她。
难不成是打算让她对雍正用什么催情的香料,以此谋取宠爱?
这好像是后期安陵容才干的事儿吧?
又或许前期也用过,只是剂量微小,毕竟起初大橘还挺中意安陵容的嗓子呢。
因着今日接连碰上人,夏羽也知晓自己被人盯上了,难得动起脑筋琢磨一番。
不过一如既往,没能想出个一二三来。
不过,安陵容送来的香倒是正常,味道还颇为好闻。
难不成安陵容这般了解自己的喜好?还是说,不愧是古方,果真不同凡响。
如此看来,日后或许还能利用利用这免费的劳动力。
雍正进来的时候,一眼便瞧见低头沉思的夏羽,那副娇俏模样惹人怜爱,紧接着,一股不同于往日的香气扑鼻而来,他眸色渐深。
他放轻脚步,悄悄走上前,猛地将人抱了起来,果不其然,挨了夏羽一记粉拳。
“你干嘛。”夏羽娇嗔一声,忙不迭地呼呼自己的小手,暗自埋怨这人身上怎地这般硬,明明打人的是自己,怎地受伤的还是自己。
雍正低头,瞧着正呼呼小爪子的娇气包,心情大好,心想着自己最近骑射练习颇有成效,嗯,日后还得加把劲,这样晚上娇气包就会更黏自己了。
别瞧她每次事后都喊累,可那不安分的小爪子,一到夜里就爱往自己腹肌上招呼,就她这副模样,不被吃干抹净,还能是谁呢。
逗弄了夏羽一会儿,雍正才开口问道:“今日这香倒是不同寻常。”
夏羽一脸得意地看向雍正,“那是自然,这可是古香方呢,厉害得紧。”
雍正好笑地刮了刮夏羽的鼻子,“又不是你做的,你得意个啥。”
夏羽轻哼一声,“那也是我有本事,才有人巴巴地送上门来,你可没有吧。”
雍正配合着夸赞几句,“是,朝朝最是厉害,所以这是谁送的?”
“安陵容送的。”
“之前住在延禧宫那位?”
“嗯呐。”
雍正脸色微微一沉,“倒是不曾想,宫中还有这般人物。”
夏羽越过雍正的肩膀,瞥见前来送膳的人,当即垮了脸,眼珠滴溜一转,脆生生地说道。
“是啊,林太医查验过这香料,说制香之人厉害得很,而且她刺绣也极为出色。
之前给我送了好些来,精致极了。
不过,之前送礼是想搬家,今日送这香又是所为何事?
她也不明说,难不成还指望我自己去猜?
这脸有些大啊,有求于人还这般拐弯抹角。”
雍正似笑非笑地瞧着突然话多起来的夏羽,“朝朝莫不是以为,这般就能逃过吃饭了?”
夏羽佯装哎哟一声,“啊,刚好像话说太多了,嗓子疼得厉害,吃饭指定更疼。”
雍正也跟着哎哟一声,“竟这般严重,那便不吃饭了,朕这就传太医给你开药,良药苦口,朝朝多喝几服药便好了。”
夏羽立马不装了,“卑鄙。”
雍正熟稔地轻抚着怀里炸毛小猫的脑袋,一下又一下,轻柔无比。
见夏羽情绪缓和得差不多了,雍正才再度开口:“你用上这香,安陵容的目的便已达成。”
被呼噜得舒服的夏羽,语气也缓和下来,“为何?”
“你瞧,你换了香,朕自然会过问一句。这么一来,安陵容的名字便传入朕耳中,朕岂会不想到她。”
这道理夏羽自然明白,“然后呢?”
“还要什么然后?”
“你又不是不认识她,被你知晓又能怎样?你又不用她去制香。”
雍正顿时一噎,神色略显不自然,“重点不在制香,而是她的香得了夸赞。
若是从前,过不了几日,朕没准就会召她伴驾或是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