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陵容一脸委屈地告诉了剪秋。
今日她本来已经得了景嫔的欢心,可后来皇上来了之后,景嫔就嫌她碍眼了,可是是皇上留她用膳的,她也不想的。
后来,景嫔瞧着皇上对她和颜悦色的,便下令让她不要再去上下天光了。
总之就是表明,她是有能力讨得景嫔欢心的。
只是景嫔对于与她争宠的人,是丝毫不留情面的。
今日若是皇上不来的话,她定是能达到目的的,不至于突然景嫔就对她不喜了。
剪秋听着,也像是景嫔会做出来的事,丝毫没有怀疑。
然后就话里话外打听着安陵容之前怎么讨得景嫔的欢心。
安陵容自然也是如实所言,景嫔喜欢精巧的手艺。
看着剪秋若有所思的离开,安陵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就让她看看那位天真的淳常在的本事吧。
上下天光。
今日倍感挫败的夏羽,此刻正在角落里装蘑菇。
洗漱归来的雍正,一眼便瞧见了这副模样的夏羽,不禁眼底浮起一抹笑意。
他饶有兴致地学着夏羽的样子,也蹲到角落里,与她一同“装蘑菇”。
突然周遭光线似乎暗了几分,夏羽斜睨了一眼身旁的雍正,接着默默挪动了一下身子,那无声的举动,分明在传达着:别来挡光,可别影响了她的“光合作用”。
这一幕,让雍正眼中的笑意愈发浓郁,他心中满是好奇,时常琢磨着朝朝这小脑袋瓜里,究竟装着怎样稀奇古怪的想法,怎么能如此古灵精怪、妙趣横生。
陪着夏羽玩闹了一会儿,雍正估摸着这位娇气包该累了,便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整个人稳稳抱起,动作如同抱起一个孩童般自然。
夏羽下意识地抱紧了雍正,待反应过来后,才娇嗔埋怨道:“你干嘛呀,就不能提前说一声么!”
而且这姿势是不是哪里奇怪啊,她身材很好的,才不像小孩子。
“好,是朕的不是,吓到朝朝了。”雍正的道歉来得又快又诚恳,以至于夏羽刚要冒头的小脾气,瞬间没了踪影,只能无奈说道:“行吧,既然你都道歉了,那我就原谅你啦。
但是不允许有下一次了。”
“多谢朝朝体谅,保证下不为例。”
把娇气包安置在自己怀里之后,雍正这才想起,下午夏羽的表现有些反常,便打算问个究竟。
现在回想起来,夏羽那时的反应,不像是突然变得机敏,倒像是又冒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念头。
果不其然,夏羽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神秘兮兮,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她兴致勃勃地跟雍正分享起自己的“重大发现”,末了还贴心地提醒道:“你看啊,我觉得她以前的生活可能不太如意,所以落下了病根。
她那么擅长调香,万一哪天病情发作,调配出有毒的香来害你可怎么办。”
雍正:果然,这娇气包又想出了些稀奇古怪的点子,也不知道这些词是从哪儿学来的,估计又是哪本话本子里的桥段。
只是一般人对安陵容的反应,不应该是觉得此人心机深沉,怎么到了朝朝这,就是安陵容从小受欺负,导致了心理不正常了。
他一时不知道,到底哪个想法更好些了。
不过,朝朝的话虽说有些离谱,但安陵容那精湛的制香手艺,确实得留个心眼。
他倒不觉得安氏有胆子对自己下毒,可难保不会对怀里的朝朝下手。
香味这东西,无形无质,着实难以防范,看来还得挑选几个精通医理的人在身边才行。
夏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啊”了一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把正陷入沉思的雍正吓了一跳。
“怎么了?”雍正急忙问道。
“那个香,今天我从安陵容那儿要的那个,肯定有问题,她肯定已经对你下手了。还好我机警,发现得早。”
雍正也想起了那香,其实他也有所察觉,只是没点破罢了。
“哦,确实如此,多亏朝朝聪慧,快说说,想让朕怎么奖赏你?”
夏羽嘴角一扬,露出狡黠的笑容:“我想骑马。”
夏羽:既然你那么问了,我就配合一下吧。
“嗯?怎么突然想骑马了?”
“就是突然想骑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