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世阎君黑袍轰然炸裂,露出布满狰狞咒纹的身躯。
他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条漆黑的虫子在蠕动,随着一声震碎青铜镜的怒吼,右臂骤然膨胀三倍,拳头上的皮肤寸寸崩裂,露出由灾患之力凝结的骨甲。
那骨甲表面流转着暗紫色的电弧,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空间的扭曲,拳风未至,林渊脚下的沙地已被碾成齑粉。
林渊瞳孔骤缩,世界树护甲的根系疯狂缠绕全身,在胸前凝结出一面翡翠色盾牌。
然而蚀世阎君的拳劲如海啸般席卷而来,盾牌表面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他被迫向后疾退,每退一步,脚下便炸开直径百米的深渊,深渊底部传来无数被困灵魂的尖啸。
星云刀挥出的星芒与拳风相撞,竟在接触的刹那被腐蚀成黑色尘埃。
“所谓法则,不过是弱者的遮羞布,真正的强者从来只靠自身!”蚀世阎君狂笑,左手同样化作灾患骨拳。
他双拳交替轰击,空间如同破碎的镜面般层层崩解。林渊被拳劲逼入角落,突然看到祭坛上的黑洞中浮现出无数世界的虚影——那些都是被灾患之力吞噬的文明残骸。
他猛地握紧刀柄,星云刀的裂痕中渗出金色血液,刀柄处的世界树根系开始逆向生长,竟在虚空中勾勒出古老的符文。
“帝王法则,开天辟地!”林渊暴喝,周身爆发出璀璨的金色光芒。
世界树护甲化作漫天翡翠流光,融入星云刀的刀身。
他挥刀的瞬间,整片古寺的空间开始重组,无数微型世界在刀光中诞生,这些新生世界如星辰般环绕林渊,却在蚀世阎君的拳风下接连破碎,每一个世界崩解时,都化作璀璨的能量注入星云刀。
蚀世阎君瞳孔微缩,感受到了威胁。
他双臂的灾患骨拳融合成巨大的黑色战锤,锤面上浮现出无数痛苦扭曲的人脸。
当战锤砸下时,整个古寺的地面轰然塌陷,露出下方由破碎世界残骸堆砌的深渊。
林渊的帝王法则在这股力量下摇摇欲坠,新生的世界如泡沫般接连炸裂,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
“法则不是遮羞布,是众生的意志!”林渊怒吼,星云刀突然绽放出刺目的光芒。
那些被灾患之力摧毁的世界残骸中,竟浮现出无数道光芒——那是来自各个世界的生灵意志。
光芒融入星云刀,在刀身表面凝结出一座由星辰与生命构成的巨城。
当蚀世阎君的战锤再次落下时,巨城轰然升起,城墙由世界树的根系编织而成,城楼上飘扬着由星光凝聚的旗帜。
两股力量相撞的刹那,整个古寺被金色与黑色的光芒吞噬。
无数世界在这股冲击下湮灭重生,有的化作宇宙尘埃,有的重新孕育出生命。
林渊与蚀世阎君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一个代表着新生与希望,一个象征着毁灭与绝望,他们的每一次交锋,都在重塑着这片破碎的空间。
两股力量相撞的刹那,古寺的玄武岩墙壁如同被无形巨手捏碎的玻璃,数以万计的符文化作飞灰,在空中拼凑出末日般的图腾。
蚀世阎君的黑色战锤与林渊的星辰巨城轰然对撞,方圆千里的空间像被撕碎的丝绸般层层崩解,露出其后深不见底的虚空裂缝。
裂缝中渗出诡异的紫色雾气,所到之处,时间开始逆流与加速并行——枯萎的藤蔓瞬间绽放又腐烂,青铜镜中的怪物刚爬出镜面便化作白骨,而远处沙滩上的沙粒则在反复经历诞生与毁灭的轮回。
林渊的世界树根系在巨城表面疯狂生长,每根藤蔓都缠绕着无数世界的虚影。
当战锤的力量轰入城墙时,那些虚影竟同时发出凄厉的惨叫,有的世界被压成薄片贴在城墙上,有的则化作流星撞向蚀世阎君。
灾患之海在这场冲击下彻底沸腾,海浪掀起千米之高,浪尖上的扭曲人脸纷纷炸裂,化作黑色血雨倾盆而下。
血雨触及古寺残留的梁柱,竟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每一个孔洞中都钻出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虫子,这些虫子扑向林渊,却被世界树的光芒烧成灰烬。
蚀世阎君发出非人的咆哮,他的身躯开始膨胀,每一寸皮肤都裂开血口,从中涌出粘稠的黑色液体。
这些液体在空中凝聚成万千灾患之爪,抓向星辰巨城的同时,还撕裂了周围的空间维度。
林渊的帝王法则在这股力量下剧烈震颤,他看到远处的沙滩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的虚无,虚无中漂浮着破碎的星球、断裂的神座,以及无数半截埋入虚空的巨型雕像。
星云刀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嗡鸣,刀刃上的金色血液沸腾成雾,将整片战场染成瑰丽的金色。
林渊将所有力量注入巨城,城墙轰然倒塌,化作漫天星光组成的锁链,缠住了蚀世阎君的战锤。
而蚀世阎君则挥动另一只手臂,拳头上的眼睛同时睁开,射出足以贯穿空间的紫光。
紫光击中林渊的瞬间,他身上的世界树护甲爆发出璀璨的绿光,每一片叶子都化作盾牌,却在接触紫光的刹那被熔穿。
战斗的余波波及到了更遥远的地方,古寺所在的沙滩开始像被卷进漩涡的水流般旋转,沙粒组成的世界接连破碎重组。
这些破碎的世界残骸被卷入战场,成为双方力量的燃料。
林渊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看到蚀世阎君的身体正在与灾患之力融为一体,化作一团不断膨胀的黑色漩涡。
而他自己手中的星云刀,也在与漩涡的对抗中逐渐崩解,刀刃上的星辰一颗颗熄灭。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他突然感受到沙滩下传来一股古老而庞大的力量——那是无数沙粒世界中未被磨灭的意志,它们如同潮水般涌入林渊体内,在他背后凝聚出一道巨大的金色虚影,虚影的面容与那位沙滩上的神秘老者竟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