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血色祭典

【倒叙一：十年前的婴孩调换】

暴雨夜，顾氏宗祠的青铜鼎渗出暗红色血水。

顾夫人抱着襁褓中的顾月婵，指尖蘸着血水在婴儿额头画下符咒。窗外闪电劈开夜幕，映出她脖颈处蔓延的魔纹——与沈明渊书房暗格里的通缉画像如出一辙。

“沈家要的从来不是嫡女。”她将顾月婵放进檀木盒，盒底铺着染血的糖霜酥碎屑，“这丫头命硬，得用顾家嫡子的魂魄镇着。”

廊外传来婴儿啼哭。

顾夫人打开门，暴雨中抱着另一个襁褓的稳婆浑身湿透：“夫人，苏家送来的女婴…她的铃铛…”

铜铃声刺破雨幕。

顾夫人瞳孔骤缩——那女婴腕间系着的青铜铃铛，正泛着与她妆奁底层相同的血光。她突然想起沈明渊的警告：“若让那铃铛认主，顾家百年基业尽毁！”

【倒叙二：三年前的寒潭诡计】

顾月婵六岁生辰那日，顾夫人亲手将她推入寒潭。

水面结着薄冰，女童的哭喊声被风雪吞没。顾夫人站在潭边，指尖捏着半块糖霜酥签——正是三年后顾月婵死时攥在手中的凶器。

“扑通！”

重物落水声响起。顾夫人低头看向自己腕间，沈家特制的“饲毒蛊”正在皮下蠕动。她突然想起苏瓷坠楼前说的那句话：“顾夫人，您调换婴孩时，可曾想过那铃铛会要您的命？”

潭水迅速结冰。

顾夫人转身离去时，一枚糖霜酥签穿透冰层，钉入她脚踝——那是苏瓷三年来暗中复仇的第一个信号。

【现世冲击：血染供桌】

苏瓷将染血的调换文书拍在供桌上时，青石板轰然炸裂。

十年前的檀木盒从地底升起，盒中女婴的襁褓上绣着“鹤顶红”图腾，与顾夫人妆奁底层的药包如出一辙。她腕间青铜铃铛突然脱手飞出，钉身梵文与顾夫人心口的烙印共鸣。

“你以为赢了？”顾夫人癫狂大笑，嘴角撕裂到耳根，“看看这文书上的血渍！”

苏瓷俯身细看，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文书上的血迹竟是她自己的！十年前被调换的婴孩根本不是顾月婵，而是戴着青铜铃铛的她自己！

【记忆闪回：铃铛噬魂】

暴雨中的铜铃声愈发刺耳。

苏瓷看到襁褓中的自己被塞入檀木盒，腕间铃铛突然咬住顾夫人的手指。鲜血顺着铃舌流入她口中，青铜表面浮现出《九幽录》残页的咒文。

“不！”顾夫人尖叫着后退。

她脖颈处的魔纹突然暴长，化作锁链缠住苏瓷的脖颈：“沈明渊说过，你这铃铛认主…必会反噬！”

铃铛骤然收紧。

苏瓷在窒息中看到沈明渊的身影——他站在暗处，指尖捏着半块糖霜酥签，正是顾月婵死时攥着的凶器！

【现实觉醒：梵音焚天】

【警告！宿主触发终极任务“黑莲焚天”】

系统提示音炸响时，苏瓷正盯着供桌上的檀木盒。她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的梵文烙印渗出黑血，与顾夫人心口的魔纹产生共鸣。

“阿瓷…”

顾清弦的呼唤从身后传来。他手中握着半块糖霜酥签，签身已褪成惨白：“你早知我是被调换的？”

苏瓷转身时，青铜铃铛突然发出清越长鸣。

铃舌刺入顾夫人眉心，魔纹如活物般扭曲蔓延。沈明渊的通缉画像在虚空浮现，画中人竟与顾清弦长得一模一样！

【终幕：糖霜化刃】

供桌轰然倒塌，露出底层暗格中的铁箱。

苏瓷撬开箱盖，寒气扑面而来——成百上千的檀木盒整齐码放，每个盒中都躺着戴着青铜铃铛的婴孩骸骨。最深处那具骸骨腕间的铃铛，正与她手中的残片完美契合。

“这才是顾家真正的‘血脉传承’。”影无踪的声音从梁上传来。他指尖捏着半块糖霜酥签，鎏金竖瞳倒映着铁箱里的森森白骨：“沈明渊调换婴孩，就是要让真正的继承人永远困在轮回里。”

苏瓷突然轻笑，腕间铃铛飞旋而起。

青铜碎片割破掌心，血珠坠地的刹那，整座祠堂轰然震颤。地砖缝隙里爬出无数萤火虫，尾部闪烁的幽蓝光芒，竟是《九幽录》残页焚烧后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