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我才是骨仙,青漓……本来就是我前世的恋人。
是我的,我绝不会放手!
他得到我的答案,眼底柔情更甚,轻轻咬了下我的脖子,欣慰放松道:
“我便知道,阿鸾不可能不要我……前世今生,阿鸾都是最疼我的人。”
我家这位龙仙大人的性格,好像并不似表面那样冰冷淡漠,他明明、很会撒娇嘛!
——
下午,我陪龙仙大人在家里种果树。
龙仙大人出力栽了两棵桃树与两棵杏子树,我在边上给龙仙大人打下手,给小树苗埋土浇水。
果树刚栽下去,今年肯定等不到果实了,至少还得两年后才能吃到自家种的桃子杏子。
四棵果树种完,堂屋东边还有块空地。
我突然想起李大叔家里有枣树树苗,过年那会子他还问过我要不要移一棵种在家里来着。
再种棵枣树在东边,这院子就不空了。
于是我直接拉着龙仙大人一起去李大叔家里要东西了,反正大家都是熟人,李大叔早就见过龙仙大人,再见面也不至于尴尬或不方便。
可让我没料到的是,仅一夜没见,银杏就病得下不来床了!
李大叔倒了碗温水,将烧半截的符纸丢进去,再扶起银杏给她灌下。
等银杏喝完水安生了,躺在床上闭眼睡下了,李大叔才掏出火柴划火给自己的点燃一杆烟。
心情郁闷地边抽边叹气。
我伸手试了试银杏的额温,还在发着烧,额头烫手,担忧地问坐在门口抽大烟的李大叔:“银杏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病得这么厉害!”
李大叔张口吞云吐雾,瞧了眼守在我身旁的龙仙大人,无奈道:
“是被脏东西冲撞到了,昨晚杏子去老同学家参加喜宴,回来就上吐下泻高烧不退,吓得我一整宿都没敢合眼,连灌了杏子五道符水,才让杏子老实下来!
现在杏子的情况已经比昨晚好多了,只是那东西怨念太重,杏子又不小心撞上了她,一时半会估摸好不了了,还得再灌她两天符水,才能把她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撞上脏东西了?”我惊讶追问:“什么脏东西?喜宴上怎么会有脏东西呢,不是说脏东西最怕红事吗?”
“是红煞。”龙仙大人平静道:“喜宴上的脏东西,应该就是新娘本人。”
“啊?”我更糊涂了。
新娘,红煞……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啊!
李大叔闻言拿着烟杆站起身,走近我们,点头道:“是,昨晚的新娘就是一只红煞,昨晚的婚礼也不是普通婚礼,而是一场阴婚。”
“配阴婚……”
新娘是死人?!
龙仙大人见我一脸迷茫,便从容解释道:
“阴灵沾喜而变红煞,见红煞者,会被摄走魂魄,肉体也会被红煞身上的阴气冲撞而遭到损伤。
要么,重病在床,高烧不退。要么昏迷不醒,魂魄挪位。
看银杏这样子,应是她爹提前出手封住了银杏体内两魂七魄,所以她现在只是处于昏迷状态,还没有魂魄离体不知所踪。
只需用符水将她体内的阴毒逼出来,再从红煞那寻回被摄走的一魂,她就能转危为安。
红煞不同于普通阴灵,普通阴灵见光则灭,仅有魂体,没有实体,而红煞则能继续宿在自己已死的躯壳内,在阳间行动自如,别人看着,就像个正常大活人一样。
阴灵变红煞,要么是因死后怨气太重,灵体力量太强执念太深,由普通魂体化成了厉鬼,这才有附身或借自己尸体滞留阳间的力量。
要么,就是有妖物出手相助。”
说着,龙仙大人抬起冷冽眸光看向李大叔,开门见山地问:“昨晚那只红煞,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李大叔怔了怔,随即无奈笑笑,尴尬道:“龙仙大人果然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住您。昨晚的红煞,是后者。”
龙仙大人挑眉:“和灰狐狸有关?”
李大叔点点头:
“那只红煞,和灰狐狸手下一条蛇精有关。
红煞摄去的魂魄都供奉给了蛇精,那条蛇精和红煞都不好对付……我从前就和那条蛇精交过手,她道行很高,我在她手里讨不到便宜。
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只能请龙仙大人出手救我闺女一命了。”
龙仙大人冷哼一声:“你如何断定,本尊一定会救你女儿?”
李大叔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道:“就凭我女儿和小鸾镜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龙仙大人拧眉,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