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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不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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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回到自己的房间,泪水止不住地流着。她觉得很累,累到连呼吸都像是在消耗她仅剩的力气。她跌坐在床边,身体蜷缩成一团,像是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抵御内心的寒冷。房间里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沉重,压抑得让她几乎窒息。

天天抹去脸上的泪水,可新的泪珠又迫不及待地涌了出来。她的心里乱成一团,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在这一刻都变得支离破碎。她想起了和我一起度过的每一个瞬间,那些欢笑、那些争吵、那些默默的陪伴,如今都像是被命运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她抬起头,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的镜子上。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痕,看起来是那么的陌生。她轻轻触摸着镜中的自己,仿佛在试图确认这一切是否只是幻觉。

“为什么会这样?”她的心里充满了疑问,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她缓缓躺下,身体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可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她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入睡,可泪水却依旧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这一夜注定无眠。

她的心里像是有一场暴风雨在肆虐,所有的感情都被搅得乱七八糟。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日子。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说,我没有做到位?”天天紧紧抱住自己。

泪水再次决堤而出。她咬住嘴唇,试图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可那些压抑的抽泣声还是从喉咙里传了出来。她的心在哭泣,她在为自己的感情,为那些曾经的美好而哭泣。

天天感觉这一夜,自己会哭很久很久。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天天蜷缩在床角,爪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泪水浸湿的绒毛。月光透过舷窗在地毯上切割出菱形的光斑,她盯着那片亮色,忽然想起半年前在家庭酒会上打翻的香槟塔——当时飞溅的酒液也是这样在地面画出破碎的图案。

“大小姐该学学礼仪了。”管家的声音从记忆深处浮上来,带着令她作呕的香水味。

那天,她穿着勒得喘不过气的束腰裙,爪套上的珍珠链子缠住了高脚杯,而父亲正用那种看待瑕疵品的眼神扫过她沾满酒渍的裙摆。

窗外传来海浪拍打船体的闷响,天天突然意识到所有争吵的源头都与我无关。比如那次她偷偷报名探险队而起的争执,真正刺痛她的不是我的劝阻,而是他无意间说的“太危险了”,和她父亲当年否决她报考某某学院时的用词一模一样。

天天颤抖着展开掌心,月光下能看见爪垫上未愈的划痕。这是上周在体能训练时受的伤,当时我捧着她的爪子包扎,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她突然暴怒摔了医药箱,其实是因为他担忧的表情像极了母亲发现她爬树时的模样。

“原来我一直在逃…”

天天把脸埋进膝盖。这些年来,她像只困兽,把每个亲近的人都当成新的牢笼。我说“留下”时她听见的是家族的枷锁声,我说“小心”时她看见的是父亲否决的手势。

天天摸到梳妆台上的验孕棒,冰凉的塑料外壳沾着泪痕。她终于明白自己害怕的不是婚姻,而是再度成为被定义的附属品——某某的妻子,某某的母亲,唯独不是她自己。

月光偏移着爬上床沿,天天松开验孕棒,看它滚落到月光与阴影的交界处。两道红杠在明暗间若隐若现,像她犬生中从未真正做出的选择。

“……”

天天颤抖的爪尖再次触碰到那支验孕棒,塑料外壳上还残留着泪水的咸涩。

“孩子是…”她无意识摩挲着小腹。这个认知让她的胸腔泛起奇异的暖流,仿佛有幼犬的爪尖正在轻轻踢蹬她的心脏。

“自由…”天天咀嚼着这个词,突然发现自己的抗拒多么可笑。她一直以为婚姻是牢笼,却忘了是谁每次都会松开牵引绳说“你去飞,我跟着”。梳妆镜映出她哭红的眼角,也映出床头柜上歪倒的相框——照片里我们戴着可笑的派对帽子,我的爪子正悄悄帮她扶正快滑落的王冠。

海风掀起窗帘,送来甲板上《月亮河》的旋律。她想起昨天经过娱乐舱时,透过门缝看见我笨拙地弹错音符又懊恼挠头的模样。

“笨蛋…”天天的尾巴突然轻轻摇晃起来,她抓起梳子开始梳理耳后打结的绒毛。

镜中的狗狗眼睛依然红肿,但脊背挺得笔直,就像当年她第一次违抗家族命令报考学校时的姿态。不同的是,这次她终于看清自己真正想要守护的是什么。

天天突然弓起身子,爪尖死死抵住小腹,一阵尖锐的坠痛让她眼前发黑。梳子从颤抖的爪间滑落,在柚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天天?!”威勒推门的爪子僵在半空,他看见天天蜷缩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婚纱尾摆沾着未干的泪渍。当他冲过去扶住她时,发现她后颈的毛已经全部被冷汗浸透。

验孕棒从天天松开爪心滚到威勒脚边,两道红杠在月光下刺目得像是伤口。威勒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看见天天腿间正渗出暗色痕迹,在浅色地毯上晕开不详的斑点。

“孩子…要保不住了是不是…”天天气若游丝的声音里带着威勒从未听过的恐惧。

“你会没事的!”威勒一把背起她冲向医疗室。

……

我无力地瘫倒在床上,床垫发出沉闷的声响。西尔维娅坐在角落的扶手椅里,月光给她镀上一层银边。

“我只是担心你才进来的。”她声音轻柔得像蛛丝,“没想到天天会误会…”

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喉咙里梗着一团棉花。西尔维娅的香水味在密闭空间里发酵,茉莉香混着海风的咸腥,让我想起刚才天天眼中破碎的月光。

“阿奇?”她的尾巴在地毯上扫出沙沙声,“你还好吗?”

我突然笑出声,笑声干涩得像枯叶摩擦。多讽刺啊,我拼命想守护的狗狗,最后却被我亲手推开。西尔维娅的爪子搭上我肩膀时,我闻到指甲油甜腻的草莓味——和天天常用的清冽雪松截然不同。

我把脸埋进枕头,布料立刻吸走眼角溢出的湿热。

“阿奇,忘了天天吧。”西尔维娅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你看,她已经走了,而且她误会了你。也许她从来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只狗狗。”

她靠近我,爪子轻轻抚过我的头发,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我一直在你身边,阿奇。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忘掉那些不愉快的过去。我可以给你一个全新的生活,一个没有烦恼、没有误解的生活。”

我抬起头,眼神迷茫而空洞。西尔维娅的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她的眼神里似乎藏着某种笃定:“阿奇,你值得拥有更好的。我不会像天天那样让你失望,我会一直陪着你,支持你,让你成为最幸福的狗狗。”

她的声音如同低语的海浪,一波波地冲击着我的思绪。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仿佛所有的挣扎和坚持都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也许西尔维娅说得对,也许我真的应该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阿奇,跟我在一起吧。”西尔维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我们可以一起去新的地方,开始新的冒险。我会让你忘记所有的痛苦,只留下美好的回忆。”

我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沉浸在这种温柔的承诺中。西尔维娅的爪子继续轻抚着我的脸颊,她的呼吸温暖而稳定。我感到自己的心墙在一点点松动,似乎就要被她说服。

“答应我,好吗?”

“阿奇,你不能答应她!”贝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她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眼神坚定而急切。

西尔维娅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迅速收回爪子,脸上勉强挤出笑容:“贝贝,你怎么来了?”

贝贝没有理会西尔维娅,径直走到我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阿奇,我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她一直在算计你,想让你离开天天,然后自己独占你!”

我愣住了,贝贝的话如同一记重锤,让我从西尔维娅的温柔承诺中惊醒。我抬起头,目光在贝贝和西尔维娅之间来回扫视,试图从她们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西尔维娅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贝贝,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只是担心阿奇,想安慰他而已。你这样乱说话,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贝贝毫不退缩:“我才不是乱说!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从婚礼开始,她就一直在挑拨离间,先是故意让珊瑚去发现天天的秘密,然后又在你和天天之间制造误会!她就是想让你们分开!”

“你这是在无端猜测!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只是想让阿奇开心,让他从痛苦中走出来!”

贝贝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开心?你以为阿奇真的会因为你的一番话就忘记天天吗?他和天天的感情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怎么可能轻易就让他们分开?你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西尔维娅的脸色变得铁青:“贝贝,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好心来安慰阿奇,你却在这里胡说八道!如果你再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贝贝毫不畏惧,目光直视西尔维娅:“你敢对我怎么样?我就不信大家的眼睛都是瞎的!阿奇,你一定要清醒过来,不要被她的甜言蜜语迷惑了!天天才是真的在乎你的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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