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珊瑚……”小砾弓着腰往后缩,尾巴尴尬地夹在两腿间,“这种时候…还是让莫比来帮你比较……”
珊瑚愣住,随即恍然大悟地松开爪子。小砾的工装裤已经被顶出明显的帐篷,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她瞥见不远处的西尔维娅正在整理演出服,蓝色皮毛在阳光下泛着缎子般的光泽。
“我带了镇定喷雾。”珊瑚从舞裙暗袋掏出小瓶子,水珠在玻璃壁上折射出虹彩。
小砾却突然转身扒住围墙,后腰绷出紧绷的弧线:“不用了!我…我去趟洗手间就好……”
他逃跑时同手同脚的姿势让珊瑚忍俊不禁。这时手机突然震动,天天发来的消息映入眼帘:“抱歉珊瑚,我临时有事……”
小砾跌跌撞撞冲进洗手间隔间,反锁门的金属碰撞声在空荡的卫生间里格外刺耳。他颤抖着扯开工装裤纽扣,皮革腰带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恍惚间,他听见隔间外有脚步声接近,慌忙用尾巴卷起散落的衣物,却在试图清理时打翻了洗手液瓶子。
“wc,啥情况?”灰灰靠在隔间门边,耳朵贴着门板,听到里面小砾吸鼻子的声音。
他轻轻叩门:“喂,你搁里头酿酱油呢?”
小砾的尾巴毛蹭过门缝,声音闷闷的:“灰灰…你说西尔维娅会喜欢我这种连搭话都打哆嗦的怂狗吗?”
灰灰突然从门底缝塞进来半包纸巾,包装袋窸窣作响,尾巴拍打着地面:“哎你开门!老子tmd快憋不住了!”
小砾猛地拉开门栓,湿漉漉的鼻头撞上灰灰的锁骨。灰灰顺势揉乱他头顶的绒毛,瞥见墙角翻倒的洗手液瓶子正汩汩流出蓝色液体。
“听着。当年你哥我追吉特的时候,也跟你现在一样,紧张得不行。可咱不能怂啊,喜欢就要勇敢表达。”灰灰拍了拍小砾的肩膀,认真地说道。
小砾低着头:“我怕我配不上她,她那么优雅,那么完美。”
“你也不差啊,你有你的闪光点。你瞧你,工作认真负责,力气还大。而且,喜欢一个狗,不就是要让她看到最真实的你嘛。”
小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对,我不能再这么胆小下去了。我要去跟她表白!”小砾握紧了爪子,语气充满了决心。
灰灰满意地笑道:“这就对了嘛!我支持你。不过,你先把自己收拾干净,别这么狼狈地出去。”
小砾赶紧整理好衣物,用纸巾擦了擦脸。随后,他和灰灰一起走出了洗手间,却不见西尔维娅的身影。
……
在大厅,大家都已经到齐了,看到路马和艾拉进来,贝贝和尼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小砾也在人群中,四处张望着寻找西尔维娅的身影。
就在这时,白色的牛头梗阿波罗出现了,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注意了!接下来是我们今天的重要环节,为毛毛和珠珠举办婚礼。”
阿波罗的声音刚落,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婚礼现场布置得十分温馨,五彩的气球和洁白的花朵相互映衬。毛毛穿着帅气的礼服,珠珠则身着美丽的婚纱,两犬并肩走向象征着幸福的舞台。
阿波罗的墨镜在烛光下闪烁,他庄严地展开烫金婚书。凉栀的小提琴声转为《g弦上的咏叹调》,琴弓在月光下划出银色弧线。
“请交换信物。”阿波罗的尾音刚落,珠珠的婚纱裙摆突然颤动——毛毛正用尾巴尖卷着钻戒盒,结果被自己过于激动的爪子拍飞。戒指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被莫比一个后空翻用犬牙精准接住,宾客席爆发出欢呼。
当凉栀演奏到第三小节时,珠珠突然用鼻子顶开面纱:“等等!”
她转身从伴郎小克捧着的花篮里,取出两枚镶嵌着彼此乳牙的吊坠。毛毛的耳朵瞬间支棱起来,这是他们幼时的纪念品。
阿波罗轻咳一声,爪中的羽毛笔在婚书上晕开墨迹:“现在,新郎可以…”
话音未落,毛毛已经扑上去把珠珠撞倒在玫瑰花瓣堆里。乐乐吹起口哨,抛出准备好的彩带,整个甲板顿时下起彩虹雨。
在交换项圈环节,珠珠突然亮出藏在捧花里的惊喜——用她比赛赢得的全部金牌熔铸的同心锁。毛毛感动得直打嗝,毛爪子怎么也扣不上锁扣,最后还是阿波罗帮忙系好。
毛毛的鼻尖轻轻蹭过珠珠的脸颊,在宾客们的起哄声中,他终于忍不住低头吻住了新娘。珠珠的白色婚纱在玫瑰花瓣中铺展如浪,两犬交缠的尾巴将花瓣扫出心形轨迹。
当唇瓣相触的瞬间,毛毛的耳朵“啪”地竖得笔直。珠珠的珍珠头纱滑落半幅,露出因幸福而湿润的眼睛。他们呼出的白雾交融在一起,在深秋的空气中凝结成小小的云朵。
“嗙!”
小克突然拉响藏在背后的彩炮,金箔如星河倾泻而下。毛毛被惊得打了个喷嚏,却把珠珠搂得更紧。他们额头相抵,同步摇晃的尾巴像两把欢快的小扫帚,把地毯上的花瓣扫得飞旋而起。珠珠爪腕上同心锁叮咚作响,与凉栀即兴改编的圆舞曲奇妙共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