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说,婚礼后拍集体照留念。”天天把捧花放回原位,尾巴尖在地毯上划出浅浅的痕迹,“你…要不要站我旁边?”
游轮突然轻微颠簸,天天踉跄时前爪按在了我的爪背上。
远处传来毛毛兴奋的吠叫,他和珠珠正在试穿礼服。珠珠雪白的毛发配上珍珠头纱,在夕阳里像会发光的水母。我反握住天天的爪子,发现她在颤抖。
这时,船舱广播突然响起台风预警。在一片忙乱中,天天抽回了爪子。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匆匆拉起的雨帘后,甲板上未固定好的气球突然被风扯走一串。
“天天……”我叹了口气,心情复杂。
……
台风来临前的海面异常平静,路马独自站在游轮甲板上,任由咸湿的海风拂过他的毛发。夕阳将云层染成金红色,远处隐约可见翻滚的乌云正缓慢逼近。
“嘿,浪漫主义者。”小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嘴里叼着根海藻饼干,“怎么不和艾拉一起看风暴前的落日?”
路马的尾巴在栏杆上轻轻拍打,眼神依然望着海天交界处:“她正在帮珠珠调整头纱。”
路马停顿了一下,耳朵突然竖起来。
“小砾,你说……”他的爪子无意识地摩挲着栏杆,“当毛毛牵着珠珠走过花廊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
小砾噗嗤笑出声:“怎么,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路马,居然在幻想婚礼?”
海风突然变强,将路马脖颈处的毛发吹得乱蓬蓬的。他转过身,琥珀色的眼睛在暮色中闪闪发亮。
“我想象过很多次。”他的声音几乎被海浪声淹没,“艾拉穿着贝壳白的婚纱,爪子里攥着捧花……”
一个巨浪突然拍打船身,游轮轻微倾斜。小砾踉跄着抓住路马的肩膀,发现好友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我们会站在珊瑚拱门下。”路马继续说,仿佛没注意到船的摇晃,“阿奇当司仪,天天当伴娘,你和灰灰负责撒花瓣……”
远处传来召集大家回舱的广播声。小砾正要说话,却看见艾拉从舱门探出头来:“你们俩!台风要来了!”
路马的眼睛突然亮起来,他最后望了眼正在聚拢的乌云,转身时尾巴不小心扫倒了旁边的救生圈。当艾拉无奈地摇头时,他飞奔过去的模样,就像穿过想象中的婚礼长廊。
回到船舱内,路马刚把门关上就警觉地竖起耳朵。他装作不经意地环视套房,鼻子微微抽动——没有塔可的气味,只有艾拉常用的椰子洗发水香气。
“找什么呢?”艾拉正用爪子梳理被海风吹乱的毛发,梳子卡在打结的鬓毛里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没,没什么。”路马假装研究墙上的救生衣示意图,尾巴却不安地拍打着行李箱。突然船身剧烈倾斜,艾拉惊呼着滑向窗边,路马一个箭步冲过去用胸膛抵住她。
两犬鼻尖相碰时,路马闻到她呼吸里薄荷糖的味道。
“路马。”艾拉的脸颊滚烫,她觉得这一刻很浪漫,就顺势吻了上去。路马的内心瞬间被电流击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路马感受着艾拉柔软的口唇,那是一种轻柔的触感,像是春日里最细腻的花瓣,带着薄荷的清凉。他的尾巴不自觉地摇晃起来,心跳如鼓点般急促。
他的鼻尖微微发痒,那是艾拉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香气,让他沉醉其中。路马的爪子紧紧握住艾拉的肩膀,仿佛害怕这美好的瞬间会突然消失。他能感受到艾拉的紧张和羞涩,那是一种青涩且纯真的情感,让他更加珍惜这一刻。
亲吻结束后,艾拉凑到路马耳边细语:“路马,我想和你……”
路马的尾巴瞬间僵住了,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他的心跳仿佛要冲破胸腔。这些年,他和艾拉一直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狗,从未想过会跨越这一步。
路马的爪子微微颤抖,他看着艾拉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从未想过,这一天会这么快到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他们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那些快乐的时光、那些相互扶持的日子,如今都汇聚成一种强烈的情感,让他无法轻易拒绝。
“艾拉,我……我也是。”
他的尾巴轻轻摆动,尽管内心依然有些羞涩,这是他们关系的自然发展,是他们彼此爱意的升华。
艾拉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靠近路马并将他摁在床上。路马的大脑一片空白,耳畔只剩下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花开之际,他浑身毛发都炸了起来,爪垫瞬间渗出湿热的汗液。
路马的尾巴僵硬地夹在两腿之间,尾巴尖的毛扫到艾拉爪腕时,她突然的停顿让路马更加慌乱。
艾拉突然轻笑出声,湿润的鼻尖蹭过路马发烫的脸颊。
“原来你…这么可爱。”
路马的耳道嗡鸣作响,脊椎像过电般酥麻,当艾拉再次吻下来时,他尝到她牙上残留的薄荷糖碎屑。路马本能地弓起腰腹,却在过程中发出丢人的呜咽。原来幸福感,会比冲浪时最高的浪头更让人晕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