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马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他警惕地看向门口,只见一头体型魁梧的鳄鱼粗暴地将威勒推进房间。
“啊!”威勒双手双脚被绑着,嘴里还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老实点!”鳄鱼踹了威勒一脚,威勒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鳄鱼环视了一圈房间,目光在路马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即转身离开,关上了铁门。
路马赶紧上前帮威勒取出嘴里的破布。威勒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威勒,你怎么会被抓到这里来?”路马焦急地问道。
威勒缓了缓,说:“我很想快点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我太着急了,刚潜入黑狼帮总部就被发现了。那个鳄鱼是黑狼帮帮主的手下。”
路马心中一沉,扶着威勒坐到墙角,两犬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威勒喘了口气:“灰灰的事情…我被抓的时候才听说了。他们说他是黑狼帮的二少爷,我简直不敢相信。”
路马沉默地低下头,爪子不自觉地攥紧。他早就察觉到了灰灰的身份不简单,但没想到会是这样,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其他人呢?”路马轻声问道。
“大家都来了。敖闰帮了我们,暂时在她那边安顿下来。警方也没闲着,一直在暗中搜集黑狼帮犯罪的证据。”
“对了。”威勒突然压低声音,“警方还联系上了一个叫高岩的猫,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高岩。”路马思索了一下,“你说的…该不会是飞影的丈夫吧?”
“是。”
路马问道:“那他现在在哪儿?”
“被警方护着呢。”威勒摇了摇头,“我估摸了一下,警方这个时候应该对黑狼帮内部的情况打探得差不多了,只要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们就有机会获救。”
“我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肯定能行!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威勒坚定地说,“要走就一起走,我们也不能放弃灰灰!”
威勒重重地发誓,在黑暗中为路马给予力量。
……
吉特感到一股暖流涌动,灰灰的每一步都让她心跳加速。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爪子紧紧抓住灰灰的背。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狗!两犬紧紧相拥,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亲密和爱。
所有的烦恼似乎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的爪子紧紧抓住灰灰的背,她不想让他离开。灰灰的心跳与吉特的同步,仿佛灵魂也紧紧相连。
灰灰低下头,轻轻舔舐吉特的耳朵,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吉特的身体猛地一颤,她忍不住发出低沉的呻吟,灰灰的动作变得更加温柔。
吉特靠在灰灰的怀里,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那个夜晚。那时,她蜷缩在小巷的角落里,耳朵还在隐隐作痛。那几只不良少犬的唾液仿佛还残留在她的皮毛上,让她感到一阵阵恶心。她使劲用爪子擦拭着耳朵,却怎么也擦不掉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吉特警惕地抬起头,看到一只灰白相间的狗正朝她走来。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又是什么不良少犬吗?
那只狗走近了,吉特才看清他的样子。他看起来年纪和她相近,毛发有些凌乱,带着玩世不恭的眼神。吉特的心沉了下去,这分明又是一个小混混。
“嘿,小妞,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哭啊?”灰灰凑近吉特的脸。
吉特往后缩了缩,警惕地看着他:“别过来!”
“嘿嘿,就让本小爷玩玩。”灰灰却不为所动,反而更靠近了些。
“不…”吉特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又一次的羞辱。然而,预想中的恶心触感并没有出现。
她感觉到一只温暖的舌头轻轻舔过她的耳朵。奇怪的是,这次的感觉完全不同。没有那种令人作呕的粘腻感,反而是一种温柔的抚慰。吉特惊讶地睁开眼睛,看到灰灰正专注地舔舐着她的耳朵,那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温柔。
“你…你不觉得恶心吗?”吉特忍不住问道。
灰灰停下来,歪着头看她:“恶心?怎么会呢?你的耳朵很漂亮啊。”
吉特愣住了。这是她第一次被这么说。她看着灰灰的眼睛,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不良的少年,似乎和那些狗不太一样。
“我是灰灰。”他自我介绍道,“你呢?”
“吉特。”她小声回答。
从那天起,吉特和灰灰就成了朋友。她发现灰灰虽然看起来像个不良少年,但内心其实很温柔。他从不强迫她做任何事,总是尊重她的感受。
有一次,吉特忍不住问灰灰:“你为什么和他们不一样?”
灰灰笑了笑:“因为我喜欢你啊,真正的喜欢。”
吉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那时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舔舐,灰灰的触碰却让她感到安心。也许是因为他真诚,也许是因为他的眼神里没有那些不良少狗的猥琐。直到她知道了灰灰真正的身世,再回忆起当年他离开黑狼帮的行为,她明白,他是多么与众不同。
吉特意识到,这里早已腐朽不堪,外界对他来说才有意义,如果条件允许,她真的很喜欢和她最爱的灰灰一起离开这里。